“聽你話裡這意思,這是聖上已經定下了嗎?”
“聖上的確已經決定了,要加開恩科,定在三月十六開考,三月十九結束,四月初三放榜。”齊玄輝已經看過李大學士草擬的旨意,這會對崔婉清說的是分外詳細,“我想你三哥也是個有真才實學的,又提前苦讀了那麼久,再加上趙山長的指導,高中不是什麼太大的問題。”
“現在也就是看名次幾何了,等到放榜之後,我就會去跟聖上攤牌,不出意外,聖上是不會反對我的計劃。”
“到時候,我就點了長建,任水豐縣的縣令,再有你和曹三老爺做先鋒,長建那裡也正加緊和高登善往來,。”
“有個這個關鍵人物加入,基本上,這個初始的班底,也就算是先搭起來了。”
崔婉清若有所思的點了點頭,一番斟酌之下,頗為猶疑的說了句:“就我們這幾個人,怕是少了點吧?”
她可是知道那人的勢力,現如今在江南,真如同土皇帝一般,可真不是什麼省心的主兒。
崔婉清卻是不知道,齊玄輝之所以會選了此人開刀,首先就正是因為他勢大根深,對江南掌控的嚴密。
前些年還好些,近些年隨著貪慾的增長,此人的手是越長越大,越伸越遠了,已經對朝廷構成了一定的威脅。
先前的景元帝能仗著威儀鎮壓著他,靠著迂迴手端,籠絡著他,兩廂交織之下,令他不敢有異動。
可是文華帝乃是新帝登基,此人現在要面對著一個年輕皇帝,心中未必就能真的服氣了。
以他在南邊的權勢,財力,若真是生出了什麼歪心思,那對於新朝,可真是無比巨大的打擊。
齊玄輝若是能將他連根拔出,替文華帝除了心腹大患,那定能使龍心大悅。
而用此行所立下的大功,來保他良王數十載的平安,還是不難的。
其次,就是齊玄輝的一點私心了,這卻是關係到了前世裡的恩怨,正是有了這一點子恩怨,才越發的堅定了,齊玄輝想要整治他的決心。
想當年齊玄輝行事雖是囂張跋扈,但是暗地裡那見不得的行事,卻是十分的嚴密。
想他本就是個多疑之人,能獲得他信任之人,真可謂是少之又少。
就連崔婉清這樣為她生孩子,管家理事的枕邊人,齊玄輝尚且不信,遑論其他人了。
幾乎都是靠著手裡的把柄,短處,來拿捏朝臣,為他辦事。
齊玄輝當年帶著崔婉清下江南,名面上是說遊覽江南美景,其實正是為了和此人結盟。
他們兩人一個要高位,一個要錢財,正是一拍即合,當即便暗中定下盟約。
約好事成之後,齊玄輝封那人一個江南王,允他半世榮華。
可是,後來齊玄輝羽翼正豐之時,卻被文華帝暗中下毒,他這個領頭人死的那一刻,也就是大廈傾倒之時。
齊玄輝後來也曾在心裡琢磨過,自己的行徑,文華帝究竟是如何得知的?
他將自己身邊的人,一個一個的拉出來,先懷疑,再推翻。
這般過了一遍手,齊玄輝得出的結論就是,當年在文華帝跟前出賣自己的,十有**,就是這個老不死的狗殺才!
因為只有對他,齊玄輝的掌控力度,是最弱的,可以說兩人是合作的關係,而不是上下屬從的關係。
要是這老殺才,覺得齊玄輝鬥不過齊玄禛,轉頭出賣齊玄輝,在皇上跟前立一大功,那還真是不稀奇。
畢竟,人家齊玄禛才是正統,而齊玄輝能給與的東西,正經的皇上又怎能就給不出來?
雖說此人最後還是被齊玄禛給收拾了,可是他的嫡孫,可是娶了公主為妻的。
從齊玄輝死,到齊玄輝詭異的重生,期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