裡誰都知道是鄭家的特有航線,其他人是不允許走的,否則後果自負。
再說,最近這一兩年,倭國和朝鮮都遭受了滿清的攻擊,故而就算過去也交易不到什麼。不過就算他們走的是南陽路線,其實也不是很舒服。
一則,需要交納三千兩白銀,向鄭芝龍購買一面鄭家旗幟,這樣才能夠順利出航,否則被鄭家巡邏的船隻發現,輕則交納五千兩的罰金,重則直接擊沉或者俘虜,那才真的是欲哭無淚。
就算躲開了鄭家的海軍,南下還會遇到佛郎機人和紅夷的海軍,運氣好可以通行自然好歹可以把貨物賣出一個好價錢,運氣不好對方看上船上的貨物,少不得交出三成作為過路費,否則就有可能被擊沉或者俘虜。
被擊沉的還好,被俘虜的那可就真的是為奴為婢,這輩子都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劉若錡當時就問:“大明不是禁海麼?怎麼,解禁了?”
船家笑道:“大明如今就北方三個省份作為根據地,管不到南方了。不過聽說山東那邊卻是開海了,有些不喜歡遠洋貿易的,南北跑幾趟販賣一些糧食什麼的,倒也是一門營生;南直隸卻是一直禁海,一**間士紳不允許破壞他們既有的利益,二則鄭芝龍也不希望有別的競爭對手;至於廣東,只要交納足夠的稅金,想怎麼出海就怎麼出海。聽說廣西北部灣那一帶,大西皇帝張獻忠也允許當地百姓出海外貿了。時代不同了,若是以前,皇帝都不得不聽士人的話,乖乖禁海,結果就我們這兩省固定的幾家海商跑貿易,那錢賺得才多。”
對於以前那個苦。逼的大明,劉若錡也不想評價什麼。確認了整個東海已經算是基本解禁,而且航道上也隨處可見海商的情況下,劉若錡也在考慮,到底是單純針對鄭芝龍進行驅逐好,還是針對所有的海商進行驅逐好。
最後他還是果斷選擇,所有的海商都不準南下才好。畢竟他們就算賺再多錢,也不管共和國什麼事請。
確定好了基本方略,劉若錡自然是要繼續北上的。當前的目標是把荷蘭打跑,為此駐紮在緬甸的陸軍也跟著過來了一千多人,在稍後帶下臺灣之後,他們也會駐紮在這塊寶島上。更別說,五個公務員已經準備妥當,隨時上任。
驅逐海商的事情,自然要留在搞定荷蘭人,奪回臺灣之後才開始。
隨著船隊進入臺灣附近的海域,敵人似乎也收到了訊息,派人前來攔截。
有意思的是,不僅出現了兩艘寶船,還有十多艘荷蘭大帆船。這還不算,最重要的是在這些大船的周圍,居然還有一百多艘小快艇。或者說類似走舸一樣的小型船隻,主要用於迅速接近敵人的跳幫戰。
不過,這種走舸在這個時代,似乎還有別的用處。
看著對方的陣勢,那完全就是蓄謀已久,想來早就收到了訊息,共和國海軍要過來對付他們,所以先準備了一下。
若是直接對付這些荷蘭人,劉若錡連同所有海軍將領,那是一點意見都沒有。
但順著望遠鏡看過去,劉若錡卻是發現對方的走舸上面,都是一些麻木的中國人,很有可能是臺灣的漢人居民。此刻很顯然是被荷蘭人威脅著,成為炮灰一樣的敢死部隊,為戰爭換取一些主動和優勢的存在。最糟糕的是,透過望遠鏡可以看到,每一艘走舸上面,都有很多的引火物,可想而知,這些走舸真正的用處,是用來火攻的!
或許對付蒸汽船沒什麼用處,但要知道這個時代的船,大部分都是木頭船,更別說海軍的軍艦裡面,也有三十艘的木質帆船,這樣的情況下,火攻還是可以產生很強的效果的。
也就是說,為了避免船支被火攻成功,就必須要搶在對方點火發動敢死衝鋒之前,將其撞飛或者將其擊沉。後者顯然不太管用,畢竟對方的船太多了,只要分散開來,可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