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排貴使歇息,我與殿下商議商議再說。”
幾人正要離開,黃裳叫住了丹霄路,問道:
“她們來了多少人馬?”
“一眾約三百人。各個頂盔摜甲,因此我們才攔下她們,先來報事。”
“香代曼沒在其中?”
“沒見其身影。”
“殿下以為如何?”
“我沒什麼想法,而且倒是也是時候了。只是……”
“只是不知道香代曼她們是怎麼報告給香凝綃的,而香凝綃又是怎麼跟緗索菲說的。恐怕離不開婚嫁吧。”畢摩天通揣測到。
烏重則說:
“萱王可不能傷了人家的心啊。”
顏覲說:
“總之,先應炎焱的約吧。”
而丹棘與南易煙她們接下來要去煉製丹藥,很長時間也不會再見到了,於是丹用六便把她們叫過來,與顏覲等人告了別,便各自忙自己的事情去了。
丹用六把顏覲要赴戰約的事告訴了炎濯陽,定下了日期,約在下午與炎惢比試。其實從約戰時間的隨意性也可以看出炎焱他們的自信,或者還有一種可能就是他們壓根沒什麼時間概念。顏覲這次沒泡黃金浴,只是披了一件金箔衣,金箔衣內揹著烏重那頂蝠龍盾——斷災。就這樣帶著幾名熟識的人便去了炎惢。對面一路炎族到處攤開,一副醉生夢死的景象。
來到比試的地方,那裡有個擂臺,它的周圍之景可以說蔚為大觀。擂臺的造型也非常獨特,是一個仿若牛肝菌一般的石質擂臺,臺高三丈有餘,臺下滿是摩肩擦踵的炎族人。
沒有過多的寒暄,比試便正式開始,雖然炎焱不再像第一次見面那樣持怒,但說話的語氣還是一點也不客氣。炎焱用那股彷彿像含了一口正在嘴裡沸騰的水一樣的渾濁聲音說道:
“雖然我知道刀不是你偷的,這段時間你們也做了很多有利於我炎族的事,但我可不會因為你是晶王就手下留情!如果你勝不了我,你就是坨垃圾,我炎族可不會讓一坨垃圾來對我們發號施令!萬一不小心砍了你,那……”
“那你就試試。”顏覲的自信現在不摻一點盲目,他反而覺得對方很真誠,只是當炎焱說那些話時烏重等人神色有些不快。
顏覲接著說:
“不過,我想的是,我得手下留情啊,這麼多人看著,不能讓你這個一惢之主顏面掃地嘛。”
“哼!我若是實力不濟,濯陽老爹依然會統領我部。少說廢話!來招!”炎焱那易怒的脾性倒是一貫如常,起手就把那柄疥癆巨劍朝顏覲擲了出去。隨即斜上彈起,帶著滾打著轉衝顏覲飛去!顏覲用月水花鏡剛擋飛疥癆巨劍,炎焱以團著的狀態擒住巨劍,前翻的身子轉到面朝天時順勢弓起膝蓋,向下往顏覲的胸前磕去。顏覲來不及閃躲,頓時膻中受擊。而撞到顏覲的炎焱卻彈開了,月水花鏡吸收的能量不能被釋放,鬱積在顏覲體內,加上剛剛的撞擊,使得顏覲胸腔翻湧,一口血正要從喉內噴出被顏覲封嘴擋住,讓他給生生嚥進了肚子,僅濺星點在唇邊。
炎焱撞開顏覲後仍在空中旋轉,他雙手攥緊疥癆巨劍趁勢下劈,這劍又急又狠!炎焱把劍當刀使,本身勁道非凡加上從上旋轉劈下,再輔以巨劍自身的重量,炎焱自信這一劍任何兵器都會被他砍成兩半!
剛剛的痛苦還趕不上喊疼,顏覲只得閉口迎招。雙腿弓步扎穩,右手託左手往上頂,還是得月水花鏡接招。
“嘭!”的一聲巨響,擂臺被震得下陷幾米!楊塵飛起,矇蔽兩人,臺下已是什麼也看不清。在煙塵中,顏覲訝異炎焱的力道的同時感受到胸中又是一股悶疼,心想不好,有暗傷了。炎焱也詫異,自己的疥癆巨劍不僅沒有斬斷顏覲的手臂,而且連他手上那奇怪小片方鏡的紋飾都沒有傷了分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