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一條路。警戒工作都是丹惢的人在做,也就是前幾日在等殿下的那個位置會有一班崗哨。不過說句狂妄的話,誰沒事會來進犯我們?不懼‘丹’的力量,難道也不懼‘炎’的實力嗎?雖然表面上看過去,炎惢的人都安靜得出奇,可一旦城內有人動兵戈。那一定會全城盡知,只要有人去引發在中心的那個噴泉。”
顏覲這才知道,那個自己以為的‘炎族’最後的浪漫,原來是自己的一廂情願,它居然是一個‘警報塔’。看來炎焱確實是受命來刺探自己的。而炎焱也樂於接受這樣的任務,想必那最後扔出去的劍應該就相當於某種‘放行’的訊號了吧。
丹漆隨引道再往深走,地面隨著他們的步伐,逐漸“下沉”,直至降落一般——他們的身影消失在了地平面以下。而後如入深穴墓室一樣,這裡的甬道高而窄,迴音炸炸,光線晦默、氣息森然。如此千來米後,卻有山!遂而赫然一座風格迥異的朱邸,立在這怪石亂土壘成的森羅大殿正中。只見它紅瓦蓋舍房,紅磚砌桓牆,紅油抹門扇,紅漆塗走廊,一切都是紅的。在炎惢這特有的夜韻之下,更添上一股滲人的莊嚴。有一名報事人員上來詢問了一通後,便轉身形跑往內殿。這時紺棲豹徐徐靠近了黃裳與顏覲的馬頭位置。然後他小心翼翼的對黃裳說道:
“元吉公,你看剛剛從大殿內走過來那個炎族,讓人感覺像進了誰的噩夢一般。尤其是這裡山風呼號,周邊又荒僻。是不是有點像見鬼了?感覺這裡有古怪。”
看得出來,已經來過一趟的紺棲豹越發對炎惢充滿了敬畏。雖然接觸得不多,但竹厭畢節對【跣足者】的感覺很相信。也不知是不是路線不同的關係,導致景象不同所產生的心理反應不一,總之聽得出來竹厭畢節的聲音有些發顫的說:
“紺棲豹說得還確實有幾分相似,元吉公,那座府邸上頭在微微發光是不是有冤魂?”
桃印真夜不屑的說了:
“哪有什麼光?”
竹厭畢節心想:“是,你哪看得見什麼光。”
桃印真夜接著道:
“想不到你一堂堂男子,怎麼?還怕鬼嗎?”
竹厭畢節一股諷刺的態度說道:
“當你真的見過鬼,再說怕不怕這個話吧。”
也不知道他到底指的是什麼,肯定不是指的顏靈。不管怎麼樣吧,反正他臉上那確信的態度,不容置疑。
丹漆隨則說:
“我倒是什麼都信。像我這樣從小生活在這裡的人,反倒是‘不信有鬼’才是奇怪。”
顏覲饒有興致的聽著他們說話,看見深雪直龍一直不參與其中,獨自看著那“森羅寶殿”。
“衝雲將軍在看什麼呢?”
深雪直龍抱拳回答:
“龍在想,此殿易守難攻,雲梯炮火不能取之,唯有水攻之法是取勝法門,且可極易取之。建造者顯然是過於專注一項了。估計是萬分忌憚於某種創傷所至。”如此分析完,然後給了一個簡短的評價,“敗筆”。
顏覲問丹漆隨:
“這裡有什麼說法嗎?”
丹漆隨搖搖頭,可無不可的講了一句:
“我只知道它是翻修過的……我感覺,這宮殿挺漂亮的。”
竹厭畢節說:
“漂亮嗎?”像尋求幫助一般,他問顏覲:
“殿下為什麼不覺得恐怖?”
顏覲一樂:
“呵呵,所謂‘無有掛礙故無有恐怖’。本王不覺得恐怖可能是沒什麼掛礙吧。所謂掛礙是什麼呢?就是‘不捨’。本王為了能平復虹顏晶,命都可以舍。還能有什麼恐怖?在這種層面上說,有你們這麼多勇士能陪我一起捨身報效,更加不會覺得有什麼恐怖的了。所以,在如此視角下,什麼樣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