長劍璆鏘啞然道:
“我撬,無不無聊,你也太把自己……喂!我偷看你吃……”
長劍璆鏘顯然相當氣悶,慣於激駁的他竟也無言以對,他接著說,
“呵呵哈,你怎麼說怎麼是吧,我還告訴你了,我不但看你吃飯,但凡讓我逮著機會,我還看你洗澡,窺你換衣。”
“你敢!”
璆鏘苦笑道:
“哈,居然有人覺得這世上有我長劍璆鏘不敢做的事。”
蔚靈璣似乎真的被唬住了轉頭問不芳:
“怎麼辦?他要看我洗澡。”
芝蘭不芳被這美麗的姑娘盯著眼睛問這種問題,臉還紅了,頭一偏,烏黑的長髮如蠶絲一樣滑下蓋住側臉:
“我,怎麼知道。”
“那你永遠不洗澡唄。”長劍璆鏘得意,感覺似乎拿捏住了什麼。
蔚靈璣臉也紅了,氣的。
“好你個尹叮鐺!看我不勾出你的眼睛!”說著起鉤就奪。【注:長劍璆鏘本姓尹,璆鏘意為佩玉相碰發出的悅耳聲音。這裡是她早時給璆鏘取的外號,不過外號常變而已】
芝蘭不芳在座有點尷尬,看這二位這麼鬧下去也不是個辦法。在鉤橫過自己面前時,護身鐵尺出手,鐵尺小支斜插鉤頂,順勢力灌酒桌,鉤便被卡在其中。蔚靈璣詫異的望著芝蘭不芳,可他馬上從袖子裡拿出一封書信拍在桌子上道:
“眼下還有更重要的事,這是碧城緒總兵的密信。請先過目”。提到碧城緒,又是密信,蔚靈璣自然很驚喜,一把就搶在手裡看起來。芝蘭不芳在途中也打算給長劍璆鏘看,只是對方完全沒興趣罷了。
讀罷書信,蔚靈璣帶著一股興奮的凝重說道:
“看來碧總兵對變晶者月暝晟冊立的黃蘇煅皇帝很不滿咯。也對啦,他瞧不上黃蘇煅也很正常。話說回來,那我們……還可以召集誰?”蔚靈璣對於自己忽然能參與到這麼一件大事的密謀中相當的歡喜。
芝蘭不芳對蔚靈璣的敏感很欣賞但同時也因她從信件內容裡只挑出這麼一節來說,感到她畢竟還只是個貴族的孩子。不過當蔚靈璣說到“我們”時,長劍璆鏘大聲重複了一句‘我們’兩個字。然後他諷道:
“什麼叫‘我們’?與你何干?只會添亂不說,我還得時時提防著你又搞什麼鬼把戲‘陷害’我。”
“既然碧總兵說這也是蔚藍眾魁的意思,那我當然義不容辭!蔚藍眾眾魁,蔚心蘭,我家大大大大姐。還‘與我何干’?而!且!你這人怎麼這麼不厘好?你眼裡除了‘咿呀劍法’沒別的了是不?就憑你那一招鮮的劍法,遲早滿臉寫滿死字。現在你不就又多學了招‘嗨喝劍法’了麼?”
“我學了什麼招跟你又有什麼關係?”長劍璆鏘似乎並不理解蔚靈璣的心意。
芝蘭不芳眼見他們倆的‘戰端’又要起,趕緊面對蔚靈璣認真的說:
“碧總兵……蔚繽主你應該是非常熟悉了【注:虹顏晶各眾的首領男性稱甫,女性稱魁,其兄弟姊妹子女男性為絢君與女性稱繽主】。繽主說得不錯, 不但碧總兵不滿黃蘇煅那所謂的‘季月朝廷’。月白眾的王公大臣們也有很多不服之人,他們都明白那隻不過是個偽政權,想做皇帝的人多了,即便只是過把癮也應當輪到月白眾的人去當。
月暝晟立黃蘇煅為皇帝的用意其實也很明白,只不過想起到安撫民心的作用,另作一個逐步蠶食虹顏晶的根據。不過他這也算是下了一步臭棋,雖然月白眾是當年蒼雪晶歸降入眾的,直接稱帝……”
長劍璆鏘不愛聽這些,擺擺手對著酒杯啟口:
“你說,這酒和水有什麼區別?”
芝蘭不芳聽問,捏著杯沿轉動手腕,杯裡液體碰撞搖晃,漩渦浪花,似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