令嬡嫁給萱王殿下的計劃也佈局了很久了吧。”
松楓沛氣得直跺腳,道:
“右相這說的是什麼話!”
草木廢道:
“難道不是?那是鄙人錯怪左相了。左相定然不會做出那種靠姻親維繫紐帶關係的事情來。”
松楓沛道:
“皇盾說得甚好!”
烏重又是一愣,接著松楓沛說:
“因緣際會那不是誰說了就算的,老夫管不著,也不容別人多嘴。”
草木廢但“哼”了一下,轉頭對烏重講:
“皇盾吶,鄙人倒是有一言相勸。”
烏重打從一開始就不想跟他們在這裡浪費時間,“喔”了一聲後,只顧往黃裳人群那個方向走。草木廢一邊艱難的隨著他的步調,一面辛苦的說:
“時下局勢紛亂,虹氏號令不行,政令不出帝黃。而帝黃眾所謂的政令也不過是月白的指示罷了。如今忘萱王能偏安一隅,已經是富貴險中求,我知道皇盾汝等心有不甘,但足下可想過代價?或者乾脆點說,你們有何籌碼?”
烏重對這類的話,是不屑一聽的,自顧自的走著。草木廢又道:
“或許在皇盾看來,掃滅叛臣月暝晟易如反掌,但足下等可曾想過,縱然是贏得了戰爭,那勝利之後的事,又當如何?”
話不投機半句多,還未來得及回應,寤寐佑真已經迎上前來,說:
“萱王殿下正重開廷議,我們趕緊過去吧。”
烏重“嗯”了一下,疾步邁腿,便扔左右二相在後。二相也沒跟去,想必這場廷議顏覲並沒有邀請他二位。
讓烏重沒想到的是,就連畢摩二姐弟也沒在場,反而那名說不清身份來頭的朧月院僧人卻殿中挺立。寤寐佑真向來不服這幫被傳得神乎其神的所謂武藝高超的僧團組織,各個戴哀苦面具,黃衣白髮,腳靸草履,腰掛酒葫蘆,肩背小藥箱,眼前這位沒有小藥箱,至多也不過是讓寤寐佑真少討厭他一分而已。
寒暄禮數已過,顏覲馬上對著黃裳那一票人問道:
“本王母妃到底身在何方?”顏覲盯著人群中的寤寐佑真,“老六,你給詳細說說。”一句“老六”。又讓寤寐佑真感覺這個顏覲不那麼陌生了。寤寐佑真一一給顏覲細說了過往。
然後顏覲望向那名僧人,僧人點點頭。顏覲便從座上下來,三兩步就來到眾人面前。烏重注意到了這個細節,心裡暗暗不是滋味。
顏覲接下來的舉動大出各人意料,他一把便抱住了烏重。弄得烏重不知如何是好。但時間不長,烏重便體會到了一種深深的孤寂和長久的憤慨。有些深情的傳達,光靠語言是無法做到的。
烏重道:“辛苦了……”眼眶裡含著一些熱烈的東西。
蔚靈璣、花姿煙聲等人與顏覲算是第一次第二面。覺得這個王,有點意思。然後顏覲又拉著黃裳的手道:
“元吉公,昨晚本王徹夜未眠,腦子裡想了很多。與二相也沒商量出什麼個對策來。右相的分析,本王認為也很有道理。時下,要反擊確實時機不成熟。但本王還是想再聽聽元吉公的宏論。”
黃裳笑道:
“老拙沒有什麼宏論。”見顏覲神情凝肅,黃裳頓了頓又說:
“說到底,老拙只是一屆外臣,食君之祿忠君之事罷了,況且如今已然脫離政體。不過一顆赤膽忠心,老拙還是未曾變過。一心想著報效虹顏。然而老拙的這份情卻往往因看到虹顏晶的不斷破敗、衰朽而受到深沉的打擊。老拙這樣的外臣尚且如此,想必,親近者尤勝於吾,何況那些受到迫害的忠臣呢。”
說到這裡,許多人都心泛漣漪。
黃裳繼續說道:
“老拙不敢說誰的目光短淺,但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