紅眾去的大多都是武藝高超的人士,竹厭畢節也在其列。因為他曾是鄙人轄區內一位頗有聲名的高士,所以我比較關注。這些人倒是南轅北轍了,而當時的我雖目的清晰,但道路卻是進則無門,退則無路。
金盞絃音給鄙人提示去信到芝蘭幽谷。鄙人這才想起確實近年來在江湖上那支芝蘭嫠面兵的傳聞。如果可堪運用,確實能有不少幫助。於是鄙人一面派快馬前去送信,一面邊打邊退,最終到了千歲眾與酡紅眾交壤的天尺城與芝蘭不芳他們會合,並商議接下來的走向。而就在那晚的商討之中,不知從何處打來一支暗器,那迅捷的速度如果但凡瞄準我們任意一人,必定立刻斃命!”
“什麼暗器會讓各位連反應的時間都沒有?”寤寐佑真驚訝到。
“嗯……要說那暗器吧,也稱不上是暗器。哈哈,算樂器吧。”
“什麼?樂器?”寤寐佑真更費解了。
“就是一個風鈴,非常的精巧,或者講更像一個微型的香爐,球型,帶著奇妙的香味。開啟它,裡面又墜著一個實心的小球。小球裡面還藏著字條。”
黃裳道:
“將軍還記得字條的內容是什麼嗎?”
“記得,‘腹背受敵走密陀,金茶盾構商璽策,盧凜花姿左右護,保全將佐佑皇德。’最後落款不瞬侍香。”聽到是風鈴侍香的名字,烏重點頭,總算明白了一些事的因果。
碧城緒繼續道,“當時確實是無計可施,原地駐守的話只會成為他人的戰功,白送性命。所以只得抱著絕路求生的希望拔營起寨往密陀方向走。幸運的是剛行軍不久,確實就遇見了來接應的部隊。”
黃裳肯定的點點頭,然後又問道:
“霽氏軍的訊息將軍有知嗎?”
“霽氏兄妹目前的狀況鄙人不知,不過依當時的狀況來看,估計……”
“唉,霽氏一門乃是鐵骨錚錚的忠烈。大姐霽月風、胞弟霽雲歌都是傲骨嶙嶙的英雄。必定是會血戰到底、殺身報晶的,如果遭遇右素武有的部隊,只怕是凶多吉少了。”烏重把碧城緒不忍出口的話給說了出來。
一時沒人說話,沉默無語。
半晌,寤寐佑真說:
“我聽總兵大人的話,似乎大人不知道蔚端妃如今的動向嚯?”
寤寐佑真這句話其實意義並不大,但卻提醒了黃裳。他腦海裡正在琢磨一個什麼事情。碧城緒則表示說確實是不知道,然後寤寐佑真簡明扼要的說了一下他在北境的一些經歷,碧城緒聽完後說:
“據勳君衛的描述,蔚端妃如今應該是受皠子瓊挾壓。憑我對皠子瓊的瞭解,鄙人揣測。皠子瓊肯定不單單要拿蔚端妃去牽制蔚藍眾魁……”
黃裳忽然警惕道:
“不好!如果他以端妃為籌碼去誆誘萱王,那可就大事不妙了。”
烏重道:
“有這種可能,不過他不會知道萱王的所在。”
黃裳憂心不減,他說:
“嗯……”黃裳自己搖搖頭否定了自己的想法,他說,“縱然確實沒太大可能,不過既然計議已定,夜長夢多。明早就趕往萱王府吧。”
說不上事態緊急,但油煎火燎的心緒都浮於各人臉上。忘萱王顏覲,確實是這幫人最後一張牌,如果他再出點什麼岔子。那是所有仁人志士都承受不起的,就如同黃裳所說,顏覲既是虹顏晶的未來,也是他們的希望,他們唯一的希望。
棣品與盾構品雖然同屬於密陀眾,但相隔還是有些路程。因此烏重同小澗不花商議,是不是能把那些兵丁暫時安置在盾構,畢竟帶這麼多兵,一是目標太大,過於招搖,二是也沒有必要,人吃馬喂的又會浪費本來就不富裕的糧食。這個道理碧城緒自然懂得,小澗不花也同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