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
扶持萱王框定天下,便有了施展才能的機會。萱王登基順天應命,也正是各位英雄建功立業、保家治世的大好時機!放眼海內,哪一方勢力能應天承道?叛降月白的金珠拔契、左素武無等輩,欺壓百姓,視流民為牲畜!豔氏一族更是荒暴殘忍,姦淫擄掠,無惡不作!”說到這裡黃裳眼中似有浮現那些骨肉離散、血肉橫飛、喪魂失魄的畫面。老人聲音哽咽著。半晌才道:
“適才據碧總兵呈報的前線軍情,想必大家都聽得非常明白了,但有個關鍵問題隱匿其中。在碧總兵隨霽氏軍的掩護退軍後,月白眾各方面均佔有強大優勢的情況下,右素武有本可乘勝追擊,卻臨時被調回,反而是派了東攘軍霓成晚麾下的蒼聰和紫降龍嘉去攻打千歲眾吊蘭城。為何要勞師襲遠,讓霓成晚的東軍跑到西邊來?”
在座人士不語,並非被問題難倒了,而是處於一種謹慎,因為誰都明白這件事確實非常不合理。黃裳接著講:
“‘腥紅暗月’事件的影響看來遠不止對月暝晟個人,而且它還放大了月白本身就存在的諸多問題。現在月白眾也是暗流湧動,看似強大,實則根基不穩、風雨飄搖。雖然目前情報不能確切的知道具體原因,但他們的‘東兵西馳’,想必和月白眾的利益分割、權勢劃撥脫不了干係。畢竟紫降龍嘉和蒼聰代表的可是霓成晚吶。
而今的時局,蔚藍眾於虹顏晶中部起到了非常好的牽制作用。千歲眾雖然殘破,但依然存有生機,可以動員的人力也不在少數。密陀眾又尚未被大規模的侵擾。現在有了碧總兵的三萬人馬,如今又有盧凜品和椒房惢的赤心報效,再結合遊散的黑胄軍團……
未來大有希望,收復河山、迎回皇室指日可待!眼下首要的,就是得穩定局勢,安定人心,平定叛亂。
我們從被攻破的吊蘭城一役就可以看出來,現下散漫于軍旅之中、百僚之間的思潮。月白眾僅憑一個蒼聰和一個紫降龍嘉就能把吊蘭城拿下。要知道,蒼聰以前只不過是一個司糧官,而紫降龍嘉雖然頗知軍事,但性情剛愎,這麼兩個偏裨小將便輕易攻取一座要城,說明了什麼問題?是兵力不夠嗎?是城牆不堅固嗎?是武備不齊全嗎?”
黃裳最後做出了總結:“不是!而是因為將士們不知道這座城為誰而守,這個仗為誰而打,這條命交付的到底算在誰的手上。所以,我們必須馬上讓萱王登基稱帝!如此一來,內可安黎庶,外可懾強敵,上可伏軍,下可撫民。因此,老夫提議,刻定日期,我們就去棣地迎忘萱王榮登大寶!”
黃裳此番話一說完,席面上所有人的目光都充滿了堅毅。縱然沒有戰前勵軍那種一呼百應的激烈反饋,畢竟在座的人哪個不是閱歷豐富、見多識廣的人物。但滿堂飄湧的武格之氣卻震顫著那些精巧的陳設。這完全能反映各位的心緒變化。
很多人雖然做著他們認為對的事,可目標總不是很清晰,但經過黃裳這麼一通闡述,似乎那連自己也沒有覺察得出的心結和顧慮被打消了。不過其中特別的是,有那麼一個人的耳根子裡,自我暗示一般聽到了這麼四個字“此人必除!”。
會後,黃裳、烏重單獨邀碧城緒密談,只是對大家說“撫今追昔,敘敘往日同僚舊情,同時去慰勞一下外面的將士。”
花姿煙聲聞言見‘沒自己的份’,便悻悻然的走出來看著那環湖。
風鈴侍香從她身旁而過的時候,見狀說:
“很漂亮吧。”這不是一個問句。
花姿煙聲瞟一眼,立馬轉回頭回答:
“還行。”
“……尤其是當傍晚遮陽透過湖面,把光彈到那面玻璃的時候,整個屋子都會發出神奇的炫光,可惜你們要走了,只能下次有機會再看了”
花姿煙聲道:
“說得好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