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時事出倉促,父皇可能是還沒有來得及下令也未可知。”万俟鈺辯解道,“況且四弟現在不在府中,說不定前去傳令的太監已經在四弟府中等候了。”
“倒也有理。”万俟傲點點頭,“不知二哥所率的禁衛軍是哪一部分的?本王看著眼生的緊呀!”
万俟鈺不悅的皺起眉頭,陰沉著臉色說道,“四弟這是懷疑我假冒禁衛軍?這個罪名為兄可擔當不起,皇宮內苑的禁衛軍數量眾多,四弟有一兩個人面生的,也實屬常事,若是四弟把每一個禁衛軍都認識了,反倒不是件好事了,不知二哥這話,四弟以為如何?”
“二哥所言有理。”
“還有理?我看根本就是強詞奪理!”幾個大男人在門口站著,唇槍舌劍之間波濤暗湧,忽然聽見一個壓抑著火氣的清脆聲音傳來,眾人不由得衝著聲音傳來的門內方向看了過去。
只見一襲水紅色的真絲長裙緩緩走來,彷彿沒見到其他人一樣,抬腳邁出了門檻走到柏懿身邊,輕聲道,“相公,你回來啦。”
“嗯,回來了。”看到是華月,柏懿微微的笑了笑,“你怎麼出來了?”
其實柏懿剛回到府門被万俟鈺帶病包圍的時候,門童就已經進府通報了,眾人正好都在老太君的房中商量孫曼曼大婚的事情,聽到情況後大吃了一驚。因為不瞭解這外面的情況,華月便勸住了眾人不要輕舉妄動,免得給柏懿添亂,自己則出來檢視情況。在門構面偷聽了一會兒,華月便大致明白了事情的來龍去脈,眼看著万俟鈺有越來越不要臉的趨勢,華月忍無可忍便走了出來。
“哼!世子夫人還是不要逞一時口舌之快,當心給你相公招來災禍!”万俟鈺當著這麼多人的面被華月搶白,面子上過不去,瞬間便陰沉了臉色。
華月不在乎的翻個白眼,“二王爺這是在威脅我麼?可是真不好意思,我華月什麼都怕,就是不怕人威脅!有本事就放馬過來,真當我們怕你不成!”說完,華月走到万俟傲身前,屈身福了一禮,對於這個沉默寡言的四王爺,華月還是非常尊敬的。她原本又不是高傲自大目中無人之人,一向奉行人不犯我我不犯人的原則,況且上次柏懿被万俟鈺抓走的時候,也是多虧了万俟傲相救,她雖然嘴上不說,但是在心裡,對四王爺還是非常感激。
“四王爺,您是西大營的監軍。我也不為我家相公辯解些什麼,所謂清者自清,我相信四王爺,更相信皇上聖明,斷然不會冤枉了好人,主帥有問題,理所當然有監軍調查,之後情況屬實再上報皇上,不知華月所說,是也不是?”
万俟傲點點頭,“世子夫人所言不錯。”
“既然如此,華月笑了笑,轉身走到万俟鈺身前,挑釁的說道,“就請四王爺帶我家相公進宮面聖!相公手中掌有皇家兵馬,兵精糧足,一旦起了謀反之心,禍患無窮,當下最穩妥的法子,便是趁相公還沒有與軍中相互串通,將其與統帥虎符一起帶往宮中,切斷他與軍營之間的聯絡,以保無虞!”
万俟傲想了想,點頭道,“此計甚好。雖然有些不合規矩,但念在柏懿手中兵權未收,以免夜長夢多,還是儘快將他帶往宮中,請皇上定奪為好。世子夫人果然聰慧過人。”
“四王爺過獎了,小女子之所以這樣說,是因為一來我相信我家相公,他頂天立地絕非奸惡之輩,二來……”華月冷笑著看著万俟鈺一眼,意味分明,“總是有某些不懷好意的人一直在蠢蠢欲動,想要對我家相公不利,此計也是為了保護我家相公的周全,還請四王爺莫要見怪。”
万俟傲冷淡的臉上浮現出一絲笑意,“世子夫人果然快人快語,看在你們夫妻情深,本王答應你,在父皇沒有真正判定柏懿有罪之前,本王確保柏懿安全無虞,世子夫人請放心。”
華月心中感動,忙屈身拜謝,“華月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