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此,雲婉凝輕咳一聲,以掩飾自己的尷尬,“那個……琥珀你接著往下說,我聽著呢……”
聽到自家小姐這樣說,琥珀便不再追問,而是繼續說起了這兩日自己查到的情況。
“奴婢打聽了那個男人的名字之後,又打聽到了他現在的住址。
聽說,原本圍觀的人不知道是該給這個人找個郎中看病,還是該幫他買點吃的,一群人就這麼嘰嘰喳喳地圍著他說個不停。
直到後來,是一個女子突然出現,然後將其送到了本草堂。”
“一個女子?”
聽到這裡,雲婉凝腦子裡想到的第一個人就是曇娘。
可是按理說,曇娘不應該在這個時候出現在平陽城啊?
那若不是曇娘,會是誰呢?
誰會去救那個男人呢?
“是啊,就是一個女子,”琥珀點了點頭接著說道,“聽街上的人說,那個女子看穿著就不像是普通人家的姑娘,倒像是什麼大戶人家的丫鬟。
於是,奴婢順著這條線索,一路找到了本草堂。
小姐您猜,奴婢在本草堂看見誰進去了?”
“誰?”
“春杏。”
“不是你等一下,你說你在那看見了誰?”此刻的雲婉凝還以為自己聽錯了,便又問了一遍。
“春杏,小姐您沒聽錯,就是四小姐身邊的那個春杏。
而且,”琥珀接著說道,“不光是春杏,奴婢還在本草堂外面不遠的地方,看見了四小姐的馬車呢……
當時,那車停在那裡不動,很明顯就是在等人……”
聽到這裡,雲婉凝有那麼一瞬間的不可思議。
春杏怎麼會去本草堂呢?
雲婉柔又為何會在本草堂的外面?
難不成是雲婉柔病了,春杏是去抓藥的?
不對。
不可能。
她們主僕二人出現在那裡絕不可能只是一種巧合。
整個平陽城的人都知道,去本草堂看病抓藥的,大多數都是窮人。
即便是如今因為雲齊軒被貶了官職,雲家在平陽城中的地位已經不復從前,日子過得也不如從前。
可是瘦死的駱駝比馬大。
依照著雲婉柔那個性子,她又怎麼可能和一群窮人擠在一起看病呢?
不對,這裡面一定有問題。
若不是雲婉柔病了,那她們就一定是另有陰謀。
不知為何,雲婉凝忽然有一種不太好的預感。
她總感覺,雲婉柔的陰謀十有八九就是在針對自己……
“後來,奴婢實在是好奇春杏去那裡究竟是在做什麼。
畢竟以前在府裡,無論是二房的誰病了,春杏她們都不可能去本草堂的。
據奴婢所知,在這平陽城二房只會去一家醫館,就是萬春堂,而且還只會請萬郎中去府裡診病。”
萬春堂?
萬郎中?
又是他?
那不就是之前李氏為了下毒害母親,而去買通的那個郎中嗎?
不僅如此,當初雲子炎在臨死之前也曾說過,父親雲齊松的死,似乎也與這個萬春堂的萬郎中有關……
這麼看來,二房尤其是李氏,與這個萬郎中的關係絕對不簡單……
“為了弄清楚這到底是怎麼回事,也正好查一查那個送薛賀去本草堂的女子究竟是誰,所以,奴婢就一直躲在暗處觀察。
可是沒想到的是……”說到這裡,琥珀停頓了一下,然後看向一旁的雲婉凝,“小姐您猜一猜,那個送薛賀去本草堂看病的女子是誰?”
“該不會是……春杏吧?”
“沒錯,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