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霄的換藥過程很漫長,其艱辛程度也是可想而知的,始終把耳朵貼在門上的馮伸卻一點兒動靜也沒聽到,最後不得不佩服地說一句,“小白,真行呢!”
“有澤吾在,她不會叫出來的!”
一個人的意志究竟有多麼堅強,得看她大腦裡的思維為誰而澎湃。
甜杏是瞭解白霄的,只因為身邊有那個讓白霄掛心的男人,就算是刀山火海的酷刑,白霄也會把痛苦吞到肚子裡去吧。
“噢,這感情真是深啊,什麼時候也有個男人能讓我……”
馮伸的感嘆還沒有完成,甜杏就一頭冷水地給她從頭潑下了,甜杏不緊不慢地說:“別說以後,現在你放我家裡的男人,什麼時候拿走?像個冰塊子似的,太不利於我家霧兒養胎了,也不利於我家大葉子小葉子的成長。”
那個叫沙加的奴隸,真不知道馮伸倒底是看中他哪裡了,平時不言不語,坐一個地方可以呆一天,不仔細看還以為是放屋子裡的擺設呢,難為自己的霧兒每頓做養胎的湯水都會給他帶一份,他還一副冷冷冰冰的樣子,又沒有人欠他的,想想就可氣。
“呵呵,我已經想好怎麼處理了,再呆幾天,呵呵……”
馮伸辭了工作,自然不能再從宿舍裡住了,她跟著甜杏來這裡看白霄,那奴隸只能託到白霧那裡,不過,馮伸現在已經有想法了,別說那奴隸,就連她自己,她也在昨晚時想好怎麼處理了,且萬事俱備,只欠東風了。
白霄換過藥後,幾個人湊在一起,在病房裡吃了頓簡單的中午飯,又聊了些老家平城和啟昌港這裡的事情,接近下午三點多的時候,李楓的司機老劉把白鬱等人送了過來。
來遠能跟過來,是在白霄意料中的。來遠自己家的幫傭,又是從平城帶過來的,自己不在時,也是他一直貼身照顧白鬱的,一個孩童一個少年,兩個人的關係從老家時就相處的不錯,但白霄沒有想到,風颯竟然也會跟過來。
白鬱見到白霄又哭又笑,委屈地撲在床前,哽咽著這十幾天裡的擔心和害怕,白霄自己不能抱,覺得心裡很難受,好在還有澤吾這個父親。
澤吾也是怕白鬱碰到白霄,在白鬱接觸到床後,就把這個小傢伙摟在自己懷裡了,抱著他坐到了自己妻主身邊,一家三口旁若無人地好好親近了一番。
等兩個大人把小孩子的情緒安撫下來時,這才有時間去注意病房裡多添的兩個人——來遠在抹眼淚,而風颯卻一臉凝重。
白霄的視線還是模糊不清的,卻能大概感到,淡笑著說:“來遠,哭什麼啊,你家主人我不是沒事嗎?這段時間辛苦你了。”
“主人哪裡的話,這些都是來遠應該做的,主人要好好將養身體啊!”
白霄出事的那一刻裡,來遠也嚇得丟了魂,雖說白霄並不是自己的親人,只是主人,卻經過這段時間的相處,感情也跟著深厚起來。
主人對自己是不錯的,從來沒有難為過自己,男主人和少爺也很好,在主人家的這些日子遠遠要比在老家的強了許多,自己也是把這裡當成家的,自己懂得不多,卻也明白主人要是有什麼事,這個家就要散了,自己也會再次淪落別處,也許再也找不回這種有家的感覺了。
“放心吧,沒什麼大礙了!”
和來遠說完,白霄頓了一下,才向風颯站著的那處笑了笑,問道:“風醫生這幾天忙嗎?”
別人不理解白霄這麼問的意思,但風颯清楚。
自己現在的身份是莊園裡的醫生,能讓自己忙起來的事,當然只有傷患,莊園裡哪種人最多,當然是奴隸。
風颯斟酌了片刻,不緊不慢地用三個字回答了白霄,“不輕鬆!”
“這樣啊!”
雖說莊園裡的情況,白霄大概能想得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