崩潰,瘋狂往城牆上奔逃,卻又在樓梯上端盡頭被督戰隊又給堵了回來。顫顫巍巍挺著長矛,竟無一人敢進欒奕的身。哆哆嗦嗦,道:“別過來,別過來!”
原本一句威脅的話,從他們嘴裡說出來怎麼聽怎麼像在求饒。
欒奕沒有時間跟他們廢話,長腿一邁,錘棒高舉過頂,平行下砸,這叫舉火燒天。一名士卒還想舉槍硬抗。可是他傢什長本是隊伍中力氣最大的。什長尚且扛不住欒奕的大錘,他一個小兵又怎能接得下。
一聲清脆的金屬焦急響動過後,他小兵噗通一下跪倒在地,膝蓋磕在臺階上血肉模糊。長槍被巨力砸成彎月形狀,一錘一棒分別敲擊在他的雙肩,直將肩胛骨砸的粉碎。
錘棒回收,有同時左劈又砍,這叫左右野馬分鬃,兩名士卒頓時中招,如悶葫蘆從一丈多高的階梯,墜向地面,摔得不能不死。
鐵棒平舉格擋,右錘自上而出,這叫鳳點頭。蓮花錘頭去勢澎湃,竟將一名士卒的頭顱生生砸入胸腔,鮮血沿著頸口噴泉般四射開來,慘不忍睹。
欒奕就這般左棒右錘來回揮舞,宛若絞肉機一般向上衝殺,所過之處竟無一能過一合之將。他那一身銀甲上鋪滿粘稠的鮮血,如同剛從血池中暢遊回來一般。
官兵士卒七魂嚇去五魂,連連後退。見欒奕距離階梯盡頭越來越近,城樓上的督戰隊亦是驚恐不已,端著兵刃哆哆嗦嗦向後退卻。
孫孺大急,抱著手中那柄沾著孫章鮮血的寶劍見到潰兵便刺,“退啥退!都給本官頂上去……頂上去!”
“大人,不行啊!他不是人,他是聖母派下來的神,他是神才啊……俺們怎麼可能打得過神。”一名士卒求饒似得哀求,其餘士卒亦是高聲回應,“是啊!殺神仙是要受天譴的。”
“放你孃的狗臭屁。”孫孺抄起寶劍隨手刺入那名喋喋不休士卒的胸膛。高聲怒斥,“他算哪門子神仙……他就是個人。就算他是真的神仙,你們也得殺了他。要不然,老子派人殺你們全家。”
“啊?”士卒一臉苦色,他們發自內心的不願跟眼前這位仁慈的大教主作對。可是為了暴起家人的性命,他們只得選擇斬殺眼前這位半仙!
“來人啊!弓箭伺候!”一派弓箭手忽然出列,張弓搭箭瞄準正在聚精會神爭奪城牆階梯入口控制權的欒奕。孫孺亦是搶來一張大弓,趁欒奕與一名官兵糾纏之際,找好提前量脫手射出。
欒奕剛剛揮出大錘,便聽嗖嗖嗖一連串破空聲向自己奔襲而來。抬頭一看,登時大駭,飛射而來的箭矢足有二十餘支,其中尤以孫孺所射之箭角度最為刁鑽,躲都躲不開。
65小武之死
二十餘枚箭矢鋪成一片,直向欒奕飛射而來。
欒奕知道,自己身上穿的明光聖十字鎧雖然堅固,卻也只能護住周身要害,關節部分仍裸露在外。被如此密集箭矢連射一圈,受傷在所難免。而在戰場上,身負重傷往往與命喪黃泉前後勾連。
這是他第一次發現死神距離自己竟是那麼的近。他不甘心就這樣死去,他還有很多想做的事情,現在還沒有做到,比如:讓聖母教發揚光大,一改華夏曆史的頹然。再比如:無論是前生還是今世,他都沒有真正的兒女情長過。現在,就有兩位美嬌娘守在不遠處,歷山下,他的家裡。她們是他的未婚妻,婚禮就定在明年……
轉瞬之間,欒奕想到了很多,他甚至還想過無數種求生的辦法,但無一例外都被死亡的陰影掩埋……他躲不過去了。
就在這個危機邊緣的生死時刻。小武忽的從後邊冒了出來,用他那並不雄壯的軀體擋在欒奕身前,“教主小心。”
箭雨如簇,將他身體射的百孔千瘡,倒在欒奕的懷裡。
欒奕緊緊抱住小武,在這一瞬間他憶起與這位少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