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雙生子,胞妹與我長相一樣。」
桓歆的心都熱乎起來,方才他就在想,若是有女子如衛家郎君這般,哪怕只有六七分相似,他也願意娶回家。現在聽說有個長相一樣的女郎,恨不得當下就去求親。
沒等他開口,就聽見衛姌冷冰冰道:「可惜她三個月前溺水不見,你若是有心,可跳入江夏河中去尋。」
桓歆剛歡喜又立刻成空,知道受了戲耍,一張臉憋紅,但看著衛姌冷若冰霜的小臉,怒氣瞬間又消散無蹤。
他站起身,道:「你且好好休息。」
衛姌哪裡能休息,當即道:「我要回去。」
桓歆轉身離去,讓僕婦帶著衛姌去休息睡覺。
衛姌無論說什麼,僕婦都是陪著笑臉,送她去廂房休息。
那邊桓歆悵然若失,竟有些發怔。
僕從覺得郎君今日太過反常,但該勸得勸,「郎君,既抓錯了人,又不是女郎,該送衛小郎君回去才是。」
桓歆躁鬱,「急什麼,夜深了,先睡一覺再說。」
衛姌在廂房中,僕婦和侍衛守在門外,讓她無法可想。
她心中焦躁,在屋內來回踱了幾圈後,才漸漸冷靜下來。剛才聽到桓氏三郎的名號,她立刻就想起此人是誰——桓歆。
一段前世記憶也隨之浮現出來。
那時她嫁入謝家有六年了,桓氏掌握兵權,權勢過盛,已隱隱有了反意,謝安入朝之後迅速崛起,聯合太原王氏共抗桓氏,朝廷得以維持微妙平衡。謝宣身在建康,她留在會稽,時常外出參與士族女眷聚會。有一日她踏春歸來,路上遇見個婢女匆匆走來,塞了張帛紙在她手中。
衛姌展開一看,是桓氏三郎的傳書,約她在郊外相見。孟浪計程車族子弟衛姌見過不少,當時不以為意,撕碎帛紙拋之腦後,但隨後總是時不時收到他的傳書。言詞也越發露骨,挑逗於她,直言謝宣不在,他願代謝宣效勞一二。
他能代謝宣效勞什麼,無恥之尤。衛姌氣得牙癢,但桓氏三郎的惡名她也有所耳聞,此人殘暴不仁,手段極狠,聽聞他性好漁色,又翻臉無情,在桓氏專負責暗事。士族也對其不齒,但又驚懼其手段。
衛姌想到這裡長嘆一聲,上輩子衛家出事,她深居簡出一陣,經過一年多時間,桓歆終於不再單方面私下傳書來。她從未見過桓歆此人,倒是對他的筆跡有些熟悉。沒想到今夜陰差陽錯落到他手中。
幸好衛氏郎君的身份保住,她此時只寄望於明天桓歆恢復正常放她回去,或是衛釗發現異常能找來。但桓歆夜襲突然,又毫無徵兆,衛姌擔心衛釗並不知這事的底細。
再退一步想,桓歆此人行事再古怪,扣著她這個衛家小郎君又能做什麼衛姌冥思苦想,把上一世關於桓歆的傳聞全想了一遍,記得他好女色不好男風。
只要別讓他發現她女兒身,明日事情或有轉機。
衛姌輾轉反側,直到即將天明,才疲憊不堪地入睡。
桓歆也未睡著,翻來覆去想的全是衛姌的模樣,只覺得她哪哪都生的好,深得他心,讓他一眼就喜歡的不行,可沒想到的是,居然是個郎君。
桓歆胸口發堵,彷彿被人打了一悶棍。若這是個女郎,不管她是哪家的,他必想方設法弄回家,藏於房內,但他是郎君。桓歆不好男風,此時唯剩下懊惱胸悶,徹夜難眠。
作者有話說:
明天就要入v了,有點小激動,友情提示:看下文案排雷提示 接下來是題外話,我發現晉江的入v是最有儀式感的,上一篇文全程操作有點迷迷糊糊,沒怎麼搞清楚規則,這篇好多了。感覺自己已經算是晉江規則初級學者了。說實話,現在寫文要求太高了,自從我發現好多作者在分析榜單和資料上很厲害後,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