麼樣?”
“很明顯,就是東方未明這群暴民乾的,我已經將他們這夥人的罪行統統呈與武帝。”陳大人果斷的說道:“不剷除他們,這個官我就不做了!”
*
陳大人言出必行,不出幾日——
“大事不好了——大事不好了,官府來了好多人,向船廠去了——”
這一呼百應,大家也急匆匆的拿著傢伙衝出門外。
而宛蘭和蔣堂還在躺著,就被人架住,連扇好幾個巴掌,啪啪作響。
“肯定是為了你們而來的,當初就應該把你們殺了就不會那麼多麻煩了!”
這人還沒睡到自然醒呢,就被人給活活扇巴掌給打醒了。那是怎麼樣的一個煎熬啊,美夢未完,就要以這種殘酷的現狀接受現實的彼岸。
蔣堂睏乏著雙眼,心中一片怒火,“你們這些人,怎麼可以隨便打人。再說了,我好歹也是蔣府裡的少爺,我讓你們吃不了……”
宛蘭也是半睡半醒,微微睜開眼,就看到蔣堂已經被五六個圍在中間噼裡啪啦暴打了一頓,她急忙叫道:“到底怎麼了,怎麼都打人了,打人是犯法的……”
“啪————”
臉上一記耳光扇過來,宛蘭吃疼的歪下一邊。站在前面的是個五大三粗的人,氣鼓鼓的說道:“官府帶兵前去船廠,估計是為你們而來!當初就應該把你們砍了。”
然後這個五大三粗的粗獷大叔就命令人將蔣堂和宛蘭綁住,邊拽邊拉的往外走。
兩人腦子裡還跟漿糊似的,就被人打了,苦不堪言,然後跟著在後面,前面烏泱泱的一大群貧民,氣勢洶洶,手裡拿著傢伙——宛蘭恍惚覺得,這是在拍港匪激戰片嗎?
到了船廠,前面已經紅光一片,血流——不敢說成河,但起碼倒地了幾十具屍體。
那些貧民一見到官兵就氣不打一處來,惡狠狠的拿著手裡的傢伙砸過去——這是積壓了多久的怨恨啊!
宛蘭和蔣堂也清醒了不少,在後面看著,雖然看不到激戰的場面,但那船廠上的一個正在修理的樓船也擁擠著官兵和民眾,時不時的看到有人或者屍體從兩三層高度的船上掉下來,伴隨著聲聲慘叫。
很快一個官兵頭子站上來,大呼道:“都給我停下來————”
下面的人,無論是官兵還是平民都住了手,慢慢的收著手裡的傢伙或者兵器,不約而同看著踩上高臺的那個官兵頭子。
明王也從中站了出來,還受了點傷,他喘著氣說道:“陳大人,你今天帶人是要幹嘛?一進到船廠就把這裡駐守的弟兄統統抓住或者殺害。現在你想做什麼——”
陳大人壞笑道:“東方未明——只要交出蔣府那兩個人,我就放了你們——”
“原來是為了這兩人而來,那麼為何還大動干戈?殺了我們那麼多的人現在才想到要人,於情於理你覺得我們會交給你們嗎?”明王喊道,藏著無窮無盡的慍怒。
而蔣堂和宛蘭也被一干人帶了上來,早就綁得緊緊的了。帶上來之後,明王徑直一把大刀橫在蔣堂脖子前,上面的青銅光熠熠生輝,讓人口水嚥了咽,冷汗直冒。
“慢著慢著——”陳大人急切的喊道,“你們把人給放了,我們——就放你條生路吧。”
而大夫人和那些當地財主也來了。一見到此,大夫人突然臉色大變,急切的以淚呼喊,“你們——對他們做了什麼——堂兒——素兒——是我對不起你們,對不起你們的娘……”幾乎昏昏欲絕,偏偏爆發無窮的力量,如果不是一干人拉著,早過去拼命了。她在一干人的安慰下,終於慢慢安靜了,手裡拿著手絹一抽一抽的,眼淚還是止不住,嘴裡囁嚅不清。
陳大人皺著眉頭,“你們到底還想怎麼樣,趕緊將人還回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