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小段欄杆被砍飛出來。
三娘看到不遠處的老爺,急忙揮手大呼,“老爺,出事了出大事了——”突然發現,自己手上的袖子怎麼都成了破布,露出光光的一節手臂,臉色緋紅,心中羞澀,“哎呀,救命啊——”
這一喊,很多下人都往這趕了過來,慌慌張張,不住的詢問到底怎麼了。老爺也從人群裡擠了過來,看著三孃的袖子成了碎步,忙問:“莫非,剛才你被人給——”
三娘臉色更加紅了,辯解道:“不是我被人——哎呀,你們看看這個四周,就明白髮生了什麼?”
大夥一看,便覺得一個頭兩個大——這才一個早上,這個走廊就大變樣了。原本莊嚴華麗令人稱道的美景一角,現在完全毀了,而且毀得極其滄桑——到處可見的劍痕,隨意翻倒的樹木,走道上的片片落葉和掉落樹枝。
“這到底是誰幹的——”老爺氣得大吼一聲,整個家都震上好幾震。
蔣堂以及兩個夫人都從各自房屋出來。宛蘭已經做好了早餐,一邊端著一邊朝著過來,一看到這滿目蒼夷宛如大戰過後的場景,頭皮也發麻了,心中已是知曉一二了。
果不其然,聞人一路大呼小叫,衝到人群這裡,急忙打住,急切的行了個禮。
“唰————”
眾人猶如潮水一般一分為二,中間硬生生的分出半米見寬的路子,而最中間則是一灘血跡。
聞人臉色不好,捂住手臂上的血,回頭看去,又是蔣權!他手中的青銅劍,還滴著紅彤彤的血。
老爺大怒,“你瘋了嗎?”
唯一可以無視老爺威嚴的,還就只有蔣權。所有的懲罰乃至家法對於他都是隔靴捎癢,再加上他的地位特殊,家中是長子,家外又統領全軍。所以,蔣權單單側目看著老爺,說不上的尊敬或者感情。
老爺真是想打又打不得(應該是武藝上打不過),只得好好的說教,“你知道這個客人是誰嗎?他便是聞人夔。好歹聞人一家是我的朋友,再加上聞人一家蒙難,我便留下他住著。這才住的好好的,權兒你怎可以劍相向?”
蔣權提起青銅劍,還敢當眾巡視了一圈——眾人嚇得再後退十米,只留下老爺反應遲鈍,留在原地——最後指著聞人,“只不過稍微教訓了一下。”
宛蘭看著這兩人,已經無法在用言語表示了,這兩大戰神在一起,家裡一定不會安寧了,果然,聞人住進客房的第二天,家裡放佛來了拆遷大隊。不過,她還是為聞人的性命擔憂著,看著他的舊傷還沒好,前幾秒鐘手臂就被劃開一個口子,再看看蔣權,淡漠的神色,一切像是沒發生過一樣。
老爺氣得鬍子一抖一抖的,“還只是教訓,那我問你,他何錯之有?他好歹是客人,要懂得待客之道,你這樣——唉,趕緊道歉。”
宛蘭吩咐旁人找來布,讓後她給聞人一圈圈的纏緊,接著吩咐人找來疾醫。而這平常瑣屑,在其身後的蔣堂都看在眼裡,壓著心中的怒火,咬緊牙關,眼睛瞥向一邊。
而蔣權收起青銅劍,側過身子,“今天暫且到這吧,以後最好離遠一點。”緩緩的踏著十分有規律的步伐離去,那背影,放佛一座山樣的沉重。
隨著他背影漸漸消失在眾人眼中,大家放佛癱瘓一般失去了力氣,看看旁人,背後都溼透了,顯然是嚇出了一身冷汗。在大家心目中,蔣權——是永遠都不能惹的,連看上一眼都會有性命危機。
老爺依然還在生氣,“真是太不像話了。”但又特別的無可奈何,然後轉向問著聞人,“你這傷,真是對不住了。我替他向你道歉……”
聞人撓撓頭,不好意思的說道,“其實也沒什麼,不過是比劃比劃呵呵。沒什麼大驚小怪的。”
二夫人攙扶著老爺,安慰道:“老爺,你就別動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