論,這不大可能是長沙國搞的鬼吧。我倒覺得長沙國對我們挺好的。”
“夫人,你什麼時候對長沙國有感情了,莫非還想著你的舊相識。”老爺開玩笑的說道:“不過你說的在理,漢室做出的決定,豈是一個小小的長沙國能左右的。”
大夫人愣了一下,眼睛撇向別處,“什麼舊相識。”
宛蘭和蔣堂對望,彼此心中藏了一個疑問,大夫人什麼時候有一個長沙國的舊相識了,真是個特大的新聞啊。
大夫人偏過頭來,又笑著說道:“看來權兒在外立了不少功呢?這些都是實打實的,而不像有些人鑽了閉關的空擋,趁機立功。這兩者可不能相提並論,你說是吧,二妹。”
“大娘,你說在說我趁機立功嗎?我也承認利用閉關市,從中賺取了很多,也收回了兩年的欠賬。可是,希望大娘不要輕易抹殺裡面的艱辛。”蔣堂憤慨不已。
二夫人拍了拍蔣堂的肩膀,“堂兒這段時間也是挺不容易的,被人誤解也是很心痛。不過既然堂兒回來了,還帶回瞭如此沉重的訊息,我們是不是應該考慮下我們之後該怎麼辦了。”
老爺對他們這種惱人談話很是不悅,也不多管,急著問蔣權,“那王宮大臣們對此怎麼看,有沒有好的對策。”
蔣權接著說:“這次的訊息,讓王宮上下都議論紛紛,武王跟大臣討論了許久也沒有下結論。武王想借下次的祭祀,詢問民意。”
“真是民主啊!”宛蘭讚歎道。
“下次祭祀我記得也要到三月份,現在才二月咧。”蔣堂說道:“要商討那麼久啊!”
“你錯了,武王決定,五天之後,就舉行祭祀。”蔣權淡淡的說道。
這即將而來的祭祀,又會給南越國帶來什麼樣的機遇,的確有些期待了。
其後幾天,蔣權都經常早早去王宮,傍晚才疲憊不堪的從哪回來。吃罷飯,話不多說,徑直回房休息。
宛蘭想著當初見到蔣權之時,也是在番禹,他當街殺死了一馬伕,還險些要了宛蘭的命,還好被千億救上馬逃離了他的追殺。其後,居然還讓他迎接宛蘭過門,甘當伴郎之角。等知道他和采薇悽美的愛情故事,又覺得他是個十足的可憐蟲。
唉——人就是有多重矛盾結合起來的怪物,永遠別想從一件事就探清一個人的本質。
隨著大臣們的努力,祭祀活動如火如荼的展開建設。果不其然,五天後,在造船廠以東兩公里外舉行。聽說那裡依山傍水,十分的不錯,尤其那水,曲曲蜿蜒,順著地勢流入南海。
那日的祭祀,大家很早就出門了。一路上,都看到不計其數的馬車從城裡或從別處出來,往東行進,結果在幾座橋上堵車了。
大家都很急切的想知道,閉關之後,武王到底有什麼政策要應對。
過了船廠繼續往東,終於看到祭祀搭的臺子了。還是跟去年秋嘗節一樣,搭上隆重的高臺,擺上香火、水果等,高臺之前鋪上長長的黑布,以示尊貴。
民眾早在高臺之下,誠惶誠恐,等候武王的到來。他們議論最多的,還是閉關之後,該怎麼生活。
在萬眾矚目之下,武王以及王公大臣踏上黑布,緩緩過來。民眾急忙跪下,高呼“恭迎南越武王——”
武王步上臺階,平緩而有力。
“大家請起來吧——”
武王一聲令下,大家也紛紛站起來,眼裡充滿了萬分的敬意。
宛蘭看得分明,半年沒見了,武王那半百的雙鬢,炯炯有神的雙眼,強壯的體魄,仍無法掩蓋那深深的倦意和疲憊——武王的確為了這個閉關的舉措,操碎了心。
按照儀式,先是進行祭祀,祈禱今年能夠風調雨順。武王插上香,灑下幾杯祭酒,轉過身來,唸叨著古老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