宛蘭苦笑道:“鼓起勇氣?美好的一天?你啊你啊——想的真是太完美了。不知該說你是詩人,還是比較傻乎乎的一個人。難道你好看不出這是大夫人弄出來的一個陷阱?當初就不應該提契約這事,現在騎虎難下了吧。如今要在期限內完成這麼多不大可能的事,我也十分沒有把握這閉關市在哪一天。現在要做的是,儘量將事情解決吧。”
蔣堂十分的認真的說道:“如今想要賣,也是十分的困難,冬天需求本事就低,如果開春了,那就不同了。當然降價處理則更慘,本錢都不一定收得回來,更別提那全額的欠款和利息啦。閉關市,或許就真的是唯一的出路了。我們就賭上一把吧,輸了——也不過是做個船工。”
宛蘭思索了一番,發現的確是如此,頗為無奈,“那我們這段時間幹些什麼?難道要坐以待斃?”
“我看我還是多去看看貨物的情況吧。”蔣堂攤手笑道,“如果我真做了船工,你會跟我一起去咯?畢竟契約沒要求你跟著。”
宛蘭使勁的搖頭,“腦子進大水了,才會跟你去。你去了,我就徹底自由了。”
蔣堂低著頭,十分沮喪,“可真讓我傷神啊——”
在其後兩三天,蔣堂和宛蘭看了韋老闆儲藏貨物的倉庫和老爺朋友的馬場,感覺還不錯,至少保管的還不賴。
大夫人看到兩人還頗為高雅的去閒逛,“苦口婆心”的勸道:“你們啊,是該想下怎麼完成契約上的事了。如果沒完成,後果也是挺嚴重的,我也不忍心看著二妹吧整天以淚洗面的。因此你們也要多上上心才是,如果需要我幫忙的,我儘量幫忙。”
他們冷笑了一下,客客氣氣的回敬道:“多謝大娘的厚意,我們一定按時並且保質的完成契約的任務。這段時間多謝大娘啦。”但是心裡不停的咒罵大夫人的虛偽。
大夫人狡黠的笑了,仍要在那喋喋不休。他們聽的真是很不耐煩,嗯嗯啊啊的敷衍著。
“二少爺啊,外面有人找您。”一下人急急忙忙的跑過來,見到蔣堂之後,低聲的說道:“來者不善,二少爺小心。”
蔣堂和宛蘭,以及閒著看熱鬧的大夫人,走到大門口,正見一個凶煞坐在門前,見人出來了,大大咧咧的跨上臺階,廢話不多說,拿出一個竹簡,橫在他們的面前。
三人拿過竹簡,細細的看去,居然是一張蔣堂簽名的欠條,而抬頭是蔣堂一外地的朋友,住在博羅。蔣堂託付這朋友幫忙進購鐵器和牲畜,先打欠條,等日後再還。可是這欠條怎麼在這凶煞手裡。
“看清楚了吧各位。”凶煞氣勢洶洶的說:“這是你寫的欠條吧,既然如此,那就廢話不多說,還錢!”說罷,伸出一支大手,頭扭向一處嗎,等著錢送來。
蔣堂頗為疑惑:“欠條是我寫的,可是這是寫給我朋友的。欠條怎麼會落入你手裡,如果不說清,那就見官府吧。”
“喲呵,有錢人家就是不一樣,財大氣粗的哈。見官府我見多了,這次要見哪個大人啊!在見大人之前,先看看這個。”凶煞又從兜裡拿出一份竹簡,丟與各位。
各位看看,是那朋友寫的轉讓欠條的文字,原因居然是破產!
“看清楚了吧?你朋友的家倒閉了,剛好欠了我錢,正好與這欠條上的錢差不多一樣多,我就看在你朋友的面上,講將就下,就還清上面欠條的錢吧。”凶煞收好兩個竹簡,伸出手來,抖了抖。
“事情算是清楚了,可是我朋友怎麼會倒閉了,他現在怎麼樣了?”蔣堂焦急的問道。
“關我屁事!”凶煞惡狠狠的嚷嚷道:“你朋友的事你自己去問,總之我的錢,你可的給啊!你們蔣府家大業大,還這筆小小的錢,應不成問題。”
大夫人冷冷的說道:“你說得倒好,我們如何確定你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