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獄卒也說了,只有橫死的能出去。”
千億唉嘆道:“什麼都瞞不過你啊。我估計是永遠呆在這裡了,其實我聽到大臣強烈要求懲治我的時候,我就明白,關進大牢,是無奈之舉,那些大臣既然不會放過翁大人,那麼我也一樣。既然這樣,我還想著這外面的世界有什麼用呢?”
宛蘭很早就看出,千億一直都在安慰她,說了很多善意的謊言,可惜他發紅的臉,以及望著窗外無神的眼睛,早就說明了一切。千億一被說破,就低著頭,自顧自的發著呆,不再說話。
宛蘭很是心疼,想說些鼓勵的話,可惜獄卒來催了,只好轉身離去,“千億,你一定一定要等我,我想辦法救你出去……”
獄卒果斷說道:“別妄想啦,剛跟你說過,這個地方只有橫死的能出去。”
宛蘭還想爭辯什麼,看到千億勉強擠出的一個微笑,如同陰霾裡微小的星光一般,散發不出光芒和熱量,令人惋惜。
下午回到蔣府,一進房間,便看到蔣堂正坐在裡面。
“看望翁大人看得怎麼樣啊?”蔣堂問道。
宛蘭如實回答:“他很慘,餓了很多天,直接抓起飯菜就吃,嚇死我和娘了。”
“我的素兒一向很有愛心啊。”蔣堂說道。
“什麼意思,你能不能把話說明白點呢。”宛蘭質問道。
“意思很明白啊,就是你很有愛心啊。”蔣堂走上前,拍拍她的肩膀,“是不是連別人也一起慰問了?”
宛蘭大慌,禁不住的顫抖,眼神四處飄散。
“素兒,你該不會去看了那個諫大夫了吧?好像是叫什麼千億來著——對,他是這麼介紹的。”蔣堂微微的笑道。
這一笑,宛蘭不禁起了雞皮疙瘩,下意識的說道;“沒有……我沒有……”
“那你為什麼要做那麼多的菜,翁大人再怎麼飢餓,吃不了那麼多啊,況且你會對翁大人那麼好心嗎?”蔣堂萬分的生氣,怒道:“大哥一說道諫大夫出事了,關進居室了,你就如同垮了天一般,跌倒在我懷裡,我當時不停地安慰自己,素兒一定是太累了,千萬別往壞處想。可是,可是……”
宛蘭摔坐在凳子上,面如死灰,支支吾吾的問道:“什麼可是……”
“你在我懷裡,唸叨著他的名字,‘千億——千億——’我當時猶如五雷轟頂,六神無主,回過神來,真恨不得將你丟下**去再踹你幾腳,你這個壞女人,到現在還想著他。不過當時你累得睡著了,我沒忍心。”蔣堂指著她,十分不甘心的說道。
宛蘭沒有說話,蔣堂冷哼幾聲,“你這個壞女人,我為你感到羞恥啊!我恨你們,為什麼要如此對我。誰會相信你會為朋友做這種事情!”
“可是,你也不應該這樣說我啊罵我啊,我只是為一個朋友感到冤枉。”宛蘭辯駁道。
“我才不信呢。你現在說的話,幾乎都是編出來的。”蔣堂氣咻咻的罵道。
“你!”宛蘭也氣道:“如果你朋友被冤枉,被抓了,你會怎麼辦,眼睜睜的看著嗎?我想你不會吧。”
蔣堂語塞,漲得臉通紅,幾次用手指著宛蘭,都說不出理由愛反駁。
過了一會兒,他恢復平靜,說道:“既然那個諫大夫都被抓了,我也不說什麼了。我十分感謝這項決定哈哈,最好懲罰的重點!”
“你怎麼可以這樣。”宛蘭眼睛紅紅的。
“你心疼了?”蔣堂質疑道
看著他犀利的眼神,宛蘭搖搖頭,心裡萬分的委屈。
“既然不心疼,你眼睛怎麼還掛著淚珠呢?”蔣堂笑著幫宛蘭擦掉眼淚。
宛蘭默默的接受著,心裡開始愧疚了。但聽到蔣堂下一番話,徹底氣炸了。
“其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