蔣堂端起茶杯,喝了一口水,安靜的對峙中,宛蘭的心卻是七上八下,迷亂不堪的。
“呵呵,又是這個籃子,我一想就知道你去了哪裡了。”蔣堂指了指籃子,笑著用冰冷的茶杯觸碰宛蘭緊張得僵硬的臉龐,“讓我猜猜,你一定又是去居室了。”
“呵呵,好厲害呵呵,為什麼是‘又’咧?”宛蘭傻笑道,希望能不能糊弄過去。
只聽得一陣茶杯碎響,砸在宛蘭腿邊,碎成了花瓣。
“因為我都見你好幾次了!”蔣堂將被子一砸,氣沖沖的說道:“你為什麼總要是去看那個諫大夫吶!他有什麼好的,都已經鋃鐺入獄了,你還隔三差五的去給他送東西吃。”
“我這是出於人道主義……再說了,我也有跟翁大人送東西,不能慢待人家……”宛蘭嚇得語無倫次。
“什麼慢待人家啊,你是勤快的很吶!”蔣堂一把捏其她的臉龐,湊近看去,厲聲說道:“你還真是兩不耽誤啊!”
“我沒有……我一直都很好啊……額,對你也很好……你弄疼我了。”宛蘭的臉被蔣堂捏著,疼的幾乎張不開嘴,全身戰戰兢兢的。
蔣堂一把推開宛蘭,“你個破貨不要臉的!你寧願去給他做好吃的都不給我做。我離家去馬場住的時候,你才給我做了幾次,你數數。那個諫大夫,叫千億是吧,你給他做了幾次,你數數。你覺得你對得起你的夫君嗎?”
宛蘭趕緊扶住桌子才不至於被推倒,她站起來,不甘心的反駁道:“我有什麼對不起你的,我給你出了那麼多主意,幫你度過那麼多的難關,才沒讓大娘的計謀得逞。你倒好,還打我罵我,有你這樣的人嗎?簡直不可理喻!”
“你憑什麼說我不可理喻了?”蔣堂指著她,憤怒的反問道。
“我朋友鋃鐺入獄,我出於關心,去看望下他,也不過如此。”宛蘭據理力爭,“你說我沒有給你做飯?那你平常吃的晚飯,都是誰做的,大部分還是我做的——指導也算。怎麼你變得越來越小心眼了?我也需要一定的空間的啊!”
“你!”蔣堂氣得語塞。
“我以前也說過,這個世界除了男人就是女人。如果是我的閨蜜進監獄了,你是不是還要跟我吵架呢?你朋友的老婆進了監獄,你去看她,我是不是也要鬧騰著?”宛蘭憤怒的擺明事實。
“你!你!”蔣堂氣得臉發脹。
宛蘭越說越氣,“都進監獄了,你就不能發發慈悲嗎?”
兩人還沒吵完,就有人推門而進了。
“大老遠的就聽到你們吵來吵去的,這幾天都被你們煩死了。”老爺緩緩過來,斥責道。
兩人都低著頭,不說話,卻偷偷的用其憤怒的眼神看著彼此。
“那你們今天又在吵什麼啊?”老爺慍怒的問道。
“沒有啦,我們很好。”蔣堂搶先說道。
宛蘭偷偷的看著他,心裡片刻的溫暖。
“既然如此,那為什麼我大老遠就聽到你們在吵吵嚷嚷的。”老爺還是放棄的說道:“算了,懶得管你們了。素兒,今早有沒有去看望翁大人啊?”
“哦,有啊。翁大人情況也不怎麼樣,渾身虛弱得很。”宛蘭回答道。其實她也是看望完千億,再去看翁大人的。
“可憐的翁大人唉——”老爺嘆息道:“沒想到你這麼快就出大事了。”
“那老爺,你沒想過要去為他伸冤嗎?”宛蘭試探的問道。
“哪有不想的理兒啊。”老爺哀嘆道。
宛蘭鄙視了一番,要是你想的話,你還會整天詢問那個賬本會不會牽連到自己,現在毫無牽連了,就顯得自己清高了,再表現個一副捶胸頓足的姿態,讓人感動得涕淚沾須。
宛蘭感同身受,說道:“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