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約一百平方米。
第二天天一亮,老奶奶就讓兩個還在熟睡的人趕快起來。
兩人揉著惺忪睡眼,扛著鐵鋤頭,到田地上先挖土。兩人人第一次有些發矇,拿著鋤頭在土裡翻動著。老奶奶在一旁指導他們,要先提起來然後砸下去,一挖就行了。
說得挺簡單的,但做起來可不輕鬆。才挖出了幾個隴,宛蘭就上氣不接下氣了,扶著鋤頭呼哧呼哧的喘氣。看看聞人那邊,壯得跟頭牛一般,正賣力的翻田。她也跟著,一鋤頭一鋤頭的挖著。
等挖完了一道,雙手痠軟。她看了看手,才發現有幾道血口子,疼得想流眼淚。老奶奶過來不住的安慰她,“第一次幹都是這樣的。待會兒,你澆水,讓土地變軟一下。最後撒上這些種子,記得,不要放得太密。”
這活還算輕鬆,等聞人翻完了一半的田地,她就開始舀水澆天,老奶奶急忙讓她再放少一點。澆完了水,聞人也將田地翻了一遍。接著,兩人就小心翼翼的把這些種子,一粒粒的放進田裡,注意好間距。
到了上午之時,才將地翻好,種子放進去。聞人不住的說道:“這田太硬了,石頭又多,可真不輕鬆啊。”
老奶奶端來水給兩人喝,“兒子外出很久,我又老了,幹了一會兒就要歇息好久。所以這田啊,近乎荒廢了。”
兩人才曉得老奶奶一人的艱辛,家裡家外都是她在操勞。想象一下,白天得擺攤子賺點小錢,偶爾種種菜,以供平時吃食。年紀大了,很多都力不從心了。
休息了一會兒,老奶奶吩咐他們將土填好。兩人小心翼翼的用鋤頭將土填進去,蓋在種子上面,擔心用力過度,反而把種子給弄了出來。又折騰了好一會兒,可終於是把這一百平方的小田地給弄完了。
到吃晚飯的時候,雖然只是平淡的炒青菜,但兩人吃得真是格外的香甜,連菜汁都給吸完了。真是太餓了,一連吃了好幾碗飯。
晚上睡覺的時候,宛蘭揉著痠痛不已的手臂,叫苦不已。
第一次幹農活,才知是多麼的辛苦,以前就是在電視上看到。那種機械化大生產的,隨便開個機器就弄好了,幾乎不用人力。但是在這個時代,可沒有那麼先進的生產力,能用上鐵鋤頭就算是高生產力了,由於這裡家窮,買不起耕牛,一切只能靠人。
她翻了個身,心中有些惆悵。以他們這樣的慢吞吞的速度,她何時才能去到漢中找到千億呢?只怕又得一場空。
“悠悠蒼天,此何人哉?”
這場追逐的遊戲,何時才是個結局。尚且不說意志問題,單單是路費還有伙食費這些個事兒,沒有些錢物,當真是一步都難行。所以得經常逗留在一個城市裡打工,一干就是至少一個月,才能有點積蓄,去往下一個城市。
唉——不知千億他怎麼樣了,是否也為這樣的事情而煩惱呢?
至於遠在南方的蔣府,也不懂怎麼樣了,還有她的孩子,有沒有飢餓。
有太多的牽掛糾結於身,雖然有些累,但卻樂在其中——想念一個人,時常想象他過得很好,自己也將變得很開心,對於現在的周遭狀況,不過是暫時的困難,一笑了之。
其後幾天,等菜發芽了,兩人就得澆水,還有撒化肥——其實就是人的尿啊糞啊,瞬間讓人昏厥。宛蘭每次都得先吸一口新鮮的空氣,捂著鼻子,苦著臉去澆。有時一不小心就聞到那股惡臭,就覺得昏天黑地。
結果一不小心,宛蘭撒了些糞水到了聞人的腳踝。聞人嚇了一跳,忍著惡臭,用著極其彆扭的聲音說道:“你存心是故意的——”
“我哪會那麼無聊,跟你玩潑大糞遊戲——你可別恩將仇報啊,大不了我給你倒水洗腳。”宛蘭用手捂著鼻子,悶悶哼哼的回答。
澆完了糞尿化肥,兩人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