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啊,現在孃親看你過得好孃親就已經心滿意足了,晚兒,孃親不奢望你大富大貴,以我沐家家世也不必你去爭些什麼,鬥些什麼,孃親只希望你能平平安安的度過這一生罷了。”沐氏反握緊沐晚微涼的手,眼角含淚,字裡行間全是一個母親對自己孩子的深切掛念與擔憂。
“孃親放心,女兒知道自己在做什麼,女兒以後一定是過得很好的!不會再讓孃親擔心了”沐晚被落竹攙扶起來,重新回到主位之上。
沐氏聞言,含淚笑了,款款起身,拜別。
沐晚將沐氏送至門口,夕陽照耀在那紅牆之上,如血般豔麗,卻將門口幾人的影子拉得很長很長。
“孃親的大恩女兒這輩子無能報答,只得每日懇請佛主保佑孃親日日安穩。”一語未了,落下淚來。
孃親,這輩子,這一時刻,沐晚心中才真正將沐氏當成自己的孃親。這股血溶於水的親情之間的感應是不會有錯的!
馬車軲轆的聲音似乎在天空之中響徹,那輛馬車之上有她的孃親,更有她的希冀,那輛馬車可以直通宮外,可以走過高高的紅牆,通入那大千世界。
但這宮中的人誰都想走,誰都不願走,這裡能讓你得到無上的恩寵,無邊的榮耀,試問還有哪個地方能比這兒更能得到權勢、富貴?
一襲白衣站立在聽雨軒門口,宛如雕像,一動不動。
“主子,您已經站了許久,夫人離去多時了,回屋歇著吧。”落雪如是勸道。
沐晚彷彿才回過神來,微微一笑,帶著酸澀的味道:“她走了。”
“夫人還會來看望主子的。”落雪的這句話也是在安慰沐晚,誰不知這皇宮之中任何外室想要進宮看望貴人,都必須經過皇上恩准。
“罷了,見了也是傷感,不如不見。”沐晚轉身,一個趔趄,差點被門檻絆倒在地。
“主子當心,這門檻可高了。”落雪落竹兩人連忙扶住沐晚,幾乎是攙扶著進入室內。
“落雪,落竹,你二人從今天起要小心自己的起居,注意自己的言行,明日我們去給皇后請安。”莞爾之,明眸微動,束素芊芊一揮,朱唇輕啟淡淡的語氣,卻似有包含一切,冷淡中透出一股華貴之氣。
“是。”
後宮中的女人,我沐晚,不!是我付安然來了,你們可準備好接招了?和我鬥智鬥勇一番?就以這滿世的榮華與性命為賭注,血腥一場!
御書房中……
“沐舒玄之妻離宮了?”謹帝埋頭在那堆奏摺之中,頭也不回地問旁邊的陳公公。
陳公公聞言,恭敬一答:“回皇上話,奴才聽聞是在酉時三刻離去的。”
謹帝頓了頓,停下手中的御筆,轉過頭來,認真的問道:“那昭婕妤呢?”
“這個,奴才聽聞昭婕妤傷心不止,回殿之時還差點摔倒,想是許久未見家人,有些傷懷吧。”陳公公不清楚謹帝的心思,他在謹帝身邊許久,也摸不清謹帝的心思,但這是謹帝頭一次主動問及後宮妃嬪,雖有些詫異,但還不至於失了分寸,亂了規矩。
“嗯。”謹帝微微一應,不再言語,他本不是濫心之人,對於後宮三千佳麗,他從未真心享受到什麼,妃位的升遷不過是為了平衡前朝錯綜複雜的勢力,鞏固安國而已,想到這兒,微動御口:“傳旨,昭婕妤秀毓名門,溫惠秉心,深的朕心,特升為正三品貴嬪,你這就去擬旨傳旨吧。”
月兒,你若是她,什麼封號做不得?你若是她,朕必定寵你入骨,你若還活著,這安國皇后之位非你莫屬!可你若還在,必定是不會在乎這些的。
“是,奴才這就去。”陳公公心頭大驚,從未見過後宮之中哪位妃嬪的晉升速度如此之快,雖說只是升遷一級,但這一級卻不知道壓死了多少人,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