尺長的鑲銀紫色木匣內靜靜躺著三支藥劑瓶,一支是淡紅色,一支是純黑色,一支深紫色,底下還壓著一疊紙片,看紋路圖案似乎是斯蘭皇室發行的帝國金票。
“三支藥劑?”
鄧多特並沒有將金票放在眼裡,反而愕然抬起頭來看向大管事,顯然沒想到解除菲妮所中奇毒竟然需要三支不同的藥劑配合。
難怪自己找人暗中嘗試配置解毒劑會屢屢失敗,為此他還專門囚禁了兩名高階藥師,每增加一種解毒藥劑的困難並不是單純的疊加,而是相乘,這需要非常高明的毒藥配方和解毒技藝。
心思一轉,倒也理解,比起dragoon魔動工業的產業來說,這一切都是值得的。
“淡紅色是您的,黑色與紫色是菲妮女士的,解毒順序是先服黑色,再服紫色。”
大管事自信而矜持地欠了欠身,帶著一切都在掌控中的驕傲。
“我的?你什麼意思!”
鄧多特臉色突然變得極其難看,衝上前去一把擒住了對方的衣領。
他沒想到在不知不覺間,自己竟然也中了對方的暗招,若不是循著這位大管事在別墅裡留下的線索找到這兒,說不定他和菲妮會做一對冤死鬼。
大管事嘴角肌肉抽了抽,精神力波動旋即平復了下去,他收拾起自己的情緒,彷彿恢復了嚴謹冷靜的管家面目。說道:“抱歉,只是一些預防手段,事實上也不是什麼致命的劇毒,這對大家都有好處。”
“你憑什麼讓我相信?”
鄧多特惡狠狠質問著手中的人。
“你有權利選擇信,卻沒有權利選擇不信,我無須保證什麼。”大管事鎮定自若地微笑著,接著說道:“菲妮是個好女人!”這一句卻是帶著由衷之意。
尋常女人若是知道自己命不長久,多半會哭鬧著逼迫自己的男人不惜一切代價救自己,可是這個曾經嫁給小貴族的平民酒棧老闆之女卻有著常人所不能及的心理素質,自始至終都不曾祈求過什麼。是個真心實意為自己男人著想,哪怕不惜自己性命的女人。
大管事的最後一句話就像一記警鐘,讓鄧多特怔了一怔,眼色柔和了一剎那,隨即暴怒地低吼起來,說道:“說!你們還有什麼瞞著我?否則,別怪我不客氣,哪怕拼著兩敗俱傷,這個後果不是你和你的主人能夠承擔的。我發誓!”
被迎面而來的怒火和殺氣逼迫的有些喘不過氣來,大管事強自一笑,勉強說道:“呵呵,別擔心。其實還有一支紫色的藥劑,在我的主人手中,啊!~”
一支短劍穿透了他的肩膀,臉色立刻變得慘白。憤怒的力量直接將他摁在了壁爐邊的牆上。
在如此近的距離內,作為低階施法者,並沒有太多抵抗能力。
“真。真的,那是最後一支!我以自己的性命發誓!”
忍著肩膀上的劇痛,為了平息眼前這個男人的憤怒,大管事就像連珠炮一般拼命解釋。
“告訴我理由!否則我不敢保證下一次刺穿的不是你的肩膀,而是你的腦袋。”
面色漲紅,脖頸出血管脈絡清晰可見,鄧多特強自壓抑著自己的殺意,對方的狼狽簡直是前所未見。
若不是兩位老師悉心教導,他這個酒棧小夥計恐怕連一點兒抵抗能力都沒有,可是。。。。。。
“黑色解藥是將菲妮女士所中的毒變成另一種毒,而紫色解藥是專門針對轉化後的那種毒,所以順序不能錯,待dragoon魔動工業被我家主人得手後,自然會將最後的解藥給您,還會再給您一大筆錢。”
事到如今,為了防止對方再做出一些可怕的事情,大管事再也沒有了往日裡的鎮定,牙齒打著冷戰不得不坦白交待出一些資訊。
噝!~
鄧多特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