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聽你的。”安德魯平靜地回答道,“我想我已經明白了,如果沒有家族以及家人的支援,我根本不可能無憂無慮地生活,而且還會有心情和父親鬧彆扭。你說的對,很多事情由不得我選擇,既然如此,那我就按照我該走的路一直走下去。”
“呵呵,不用這麼嚴肅。”李爾搖頭笑道,“你已經達到參加議會選舉的年齡了,明年如何?這事我和父親商量過了,他說你看著辦。”
這哪裡是全交給安德魯自己安排,李爾分明設想好安德魯以後的道路。安德魯沒拒絕,點頭應了下來。
“那好,以後有什麼上流社會的聚會,你不可以推辭啊。”李爾的右手放到安德魯的肩膀上,“還有,選舉之前你好好表現一下自己的能力。對了,幾時帶你女朋友回家?”最後一句話,是帶著調侃的語氣說的。
安德魯立即不復先前的鎮定,臉紅了些許,連忙說:“有時間我會帶她回家的。”
臉還挺嫩的。李爾笑了笑,和安德魯閒聊了十來分鐘,西蒙去而復返,安德魯知道西蒙找李爾有事,起身告辭了。
“你該不是要阿爾瓦改名字的吧?”李爾打趣道。
“是本傑明。”西蒙一邊糾正,一邊掏出一封拆開了的信交到李爾手中,“我相信老頭子會做出最合適的判斷,對此我很有信心,因為本傑明是我的教子。”
“我還是他親叔叔咧。”李爾揭開信封,從裡面拿出一張照片,只看了一眼,立刻翻了個白眼,“誰這麼無聊送這玩意給我?好好的喜事,非要來搗亂。”
照片中,是一個男人的屍體。他的半邊臉被打腫了,又紅又紫,顯然是被球棒一類的鈍器擊打造成的;左邊的臉倒是儲存完好,依稀能看出是張挺中性化的臉龐,若非撕開的襯衣裡是平坦的胸膛,真有點難以分辨性別。李爾看了看,再次確認自己不認識照片中的人。
“法爾孔送來的禮物。”西蒙嘿嘿一笑,“我叫人辨認過了,他就是那天刺殺老頭子的人。逃到法爾孔的地盤,被法爾孔的人幹掉了,送過來想賣我們一個人情。”
“屍體呢?”李爾咧開嘴,雙眼眯成縫隙。
“就在這家醫院的太平間。”西蒙舔舔嘴唇,“嘿嘿,法爾孔到底是來送禮,還是送麻煩給我們?難為他了,跨越寇尼奧的地盤把人送過來。”
“都有。”李爾的笑意越來越濃,“踏破鐵鞋無覓處,得來全不費工夫。西蒙,難道你沒想起什麼嗎?”
“想起什麼……”西蒙眨眨眼,猛地張開嘴,“哈!背後算計我們的,就是這個老混蛋?狗孃養的,我說怎麼手段這麼熟悉,根本就是他們獨有的手段!”
他現在可以完全肯定,法爾孔就是在背後挑唆蒂諾佐和FBI的鬼,而麗貝卡犯下第一次抓馬庫斯的失誤之前,絕對是透過某人從法爾孔那裡得到假情報。毫無疑問,那個人最後被法爾孔殺人滅口。照片中這個叫薩姆的警察出現得也太奇怪了,雖然西蒙命令手下查出薩姆和馬庫斯殺的一個名為哈特的聯邦探員關係和密切,當薩姆得到哈特的死訊之時,麗貝卡正拼命掩蓋訊息,他不可能這麼快知道碼頭上的槍戰,除非有個訊息靈通的傢伙刻意透露出來。
一次傳假情報,一次透露訊息,再加上兩次殺人滅口,所有的線索就此全部中斷。用最小的代價——或者說,幾乎沒付出什麼代價,在法爾孔的操作下,使得紐約上演了一場大戰。這手段,這心計,即便是敵非友,李爾和西蒙也是佩服不已。
“嘿,法爾孔患上老年痴呆症了?”西蒙笑得很寒磣人,“把人送過來,難道是想示威不成?還是說,老混蛋對上次報警丟了大面子依舊耿耿於懷,非要我們也報一次警,被警察折磨一下他才開心?”
“不是示威,是試探。”李爾低聲“呵呵”怪笑,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