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魏真一臉尷尬的模樣,就知道後者並沒有說謊。
溫嵐掏出一藍一白兩個瓷瓶放到桌上。“藍瓶裡裝的是延緩‘玄冰寒毒’的丹藥,一共七粒,每隔七天服食一粒,如果服完之後,你的族人還未尋到你,我也幫不上忙了,煉製這種丹藥的草藥已經沒有了。”
香舞衣輕哼一聲,偏過頭去,絲毫不領她的情。
溫嵐看向魏真,繼續說道:“白瓶裡裝的是一級‘戰靈丹’,服下之後,十天內可以令你的修為提升三個小境界,後果是一個月之內不能動用靈力。我給你準備了兩粒。”
魏真聽他如此一說,立即明白了他的用意,問道:“你不打算參加奴院大比?”
“不會。”溫嵐搖了搖頭。“我打算閉關一段時間。祝你好運!”他說完就起身離去了。
直到木屋內只剩下兩個人,香舞衣才以一副怪怪的語氣說道:“我從未聽說毒素師還須要閉關,無非是他不想被人見到罷了。”
魏真知她話裡有話,聽完後若有所思,卻也不追問。
子夜時分,寧靜的蒼巖山上空突然降生了一股陰森滯澀之意,這股陰森滯澀之意初始尚不明顯,但隨著時間的推移竟是越加凝重起來。
樊天奉命巡查山之南,隨著這股陰森滯澀之意越加沉重,他心中竟生出了多年未有的煩躁不安之感。此時另有三人如他一般,山之北是長老慕玄德,山之東是雛府府主白浪,山之西是新任的奴院院主諸葛準,四人得到的同一個命令是不允許任何人踏入蒼巖山範圍半步。
神秘的地底大廳,慕之浩換上了一身如黑夜一般深沉的長袍,使之整個人看上去更顯詭秘邪異,尤其是雙眼之處,描摹上了一圈圈繁複的血色符文,讓人視之如有一種眩暈的感覺。
他恭敬地跪拜在雕像祭臺之前,神色肅穆中隱有一股極度的亢奮在內。在他身後,同樣跪拜著五十名身著白紗、身姿曼妙的少女。
兩邊的血池旁站立著數十個黑袍人,手持尖刀,神色麻木。數百身子、面裹黑罩的男女被一束長繩串在一塊,跪在了血池的地面上。
在這之後,豎立著足足一千根一丈來高的木樁,每一個木樁上綁縛著一個渾身描繪著黑色符文之人。
整個地廳死一般的沉寂。
但這種沉寂沒有持續多久,一聲彷彿從無盡深淵處傳來的若有若無、若哭若笑、似低沉似尖銳的厲嘯打破了這死一般的沉寂。
“祭魂開始!”慕之浩尖銳亢奮的聲音驀然在地廳內響起。
隨著這一聲令下,一聲聲若呢喃般地頌咒之聲從慕之浩、五十名白紗少女以及所有黑袍人的口中傳出。
他們彷彿在傳唱某一首來自幽冥之鄉的古老歌謠,對某一個強大生靈歌功頌德,讚美奉承。這聲音初始如一個人低低細語,漸而在空中連成一片,慢慢迴盪在整個地廳的上空,悠悠不絕。
之前的厲嘯似來得更快了,聲音似乎似遠及近,似模糊而清晰,直穿透人的靈魂,如若從每一個人的靈魂深處鑽曳而出。
那一座高達二十丈高的黑袍人雕像,兩眼之幽芒隱隱生輝,其內兩個幽深漩渦,轉動由慢及快,由快及速,最後竟如要睜開來一般。
“血路鋪染,接引尊者!”又一聲命令從慕之浩口中發出。
他自身亦站了起來,走至血池邊,取出一把黑色匕首,深深一刀割在了左腕處,任由鮮血滴灑流入血池。
與此同時,血池旁的黑袍人展開了血腥屠殺,手中尖刀每一揮之下,必有一顆腦袋噴著鮮血滾入血池之中,其後屍身連帶被踢了下去。
五十名身裹白紗的少女一一起身上前,開啟了祭臺之上擺放的無數透明水晶瓶的封蓋,一團團純淨的怨靈之魂從瓶中飄飛而出,有些試圖逃跑,但雕像眼中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