聲鼎沸,熱鬧非凡。
\"今天是什麼慶典,為何一大早,天海市的權貴們都聚集在裴家?\"
蕭衡抵達時,聽到幾位匆匆趕來的記者正在交談。
\"還不清楚嗎?昨日裴家的老族長羽化登仙了,這可是個大新聞。\"
\"原來如此,唉!斐瑞老閣下年輕時親手鑄造了斐瑞氏帝國,一生致力於為天海城播撒善意,上個月我還在他的召告宴會上見證了他的風采,才僅僅七秩之齡啊!\"
\"你們可能不知道,十年前老閣下染上了神秘的幽煌病症,全球頂尖的幾位名醫都斷言他活不過三日,結果卻有一位神秘的神巫……那真是位神巫,一劑靈藥竟讓老閣下又多活了十個春秋!\"
\"這件事我清楚,當時我還撰寫了一篇紀實,神巫離去前留下預言,說十年後,若老閣下尚存氣息,必有奇人再助他延續十年壽命!\"
\"你們不說我都快忘記了,當年知情者不在少數,只是後來聽聞有顯赫人物出手,將所有記載封禁了……\"
\"可惜斐瑞老閣下已仙逝,那位神巫也不會再出現了,否則能採訪到他,那必定是轟動天下的新聞,足以一躍成為業界翹楚!\"
\"……\"
幾位記者並未察覺,一個身著樸素的青年悄然從他們身旁走過。
此刻,蕭衡內心感嘆時不待人,他不能在這種追思會上向斐芊芊提親吧?
可既來之,則安之,作為晚輩,他還是決定進去致敬。
斐家的影響力巨大,就連前來靈堂悼念也要排隊等候。
蕭衡前邊的隊伍中,每個人都衣著考究,一看便是上流社會的成員。
只有他,身披灰色的普通夾克,洗得發白的牛仔褲,腳踏一雙略帶黃色的白色運動鞋,最引人注目的是他背的那個,打工者常用的破舊雙肩揹包……
\"斐家的親友非富即貴,他怎麼會在這裡?\"有人低聲議論。
\"畢竟是喪禮,主人不會拒絕賓客對逝者的悼念,所以這種人才能混進來!\"有人解釋道。
\"這種卑微的勞工怎配和我們並立,豈不是拉低了我們的身份?\"有人抱怨道。
尤其是排在蕭衡前面的那位西裝青年,毫不掩飾對蕭衡的輕蔑,甚至用手掩鼻,彷彿蕭衡身上帶有難聞的氣息。
\"這地方是打工仔該來的嗎?\"
他以一種高人一等的口吻對蕭衡說:\"你走錯地方了吧,你知道這是哪兒嗎?\"
蕭衡當然看透了周圍人的鄙視和侮辱,但他並不在意。
在他眼裡,這些人不過是井底之蛙,與他們爭論純粹是浪費唇舌,反正對他們沒有任何影響。
他們怎能知道,他身上的每一件衣物都是幾位姨娘以重金定製的,有錢也買不到。
他每日在森林中修煉,若是尋常衣物,根本承受不住那種強度,這套衣物雖然不華麗,但其堅韌程度遠超常人想象。
蕭衡淡然回應:\"這不是斐瑞老閣下的靈堂嗎?\"
\"他竟然真的知道,難道他是斐家失散多年的遠親?\"青年眼中厭惡中多了幾分嘲諷,如同審視一隻滑稽的猴子。
\"也不照照鏡子,斐家是你這種人能攀附得起的嗎?\"
蕭衡淡然說道:“我與裴家並無血脈牽絆,涉足此地,皆因裴芊芊,她是我四位契約伴侶之一。”
“什麼?你說裴芊芊是你的契約伴侶?”
“還是四人中的一個?”
“這怎麼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