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想成什麼禍害似的。”
可能是想像到她之所以會有這樣驚慌失措性子的原因,方碩有些同情地安慰她。
他知道,被人誤會以及指責的感覺並不好受,尤其是一個這樣柔弱的女孩,那難受的感覺必定是雙倍計算的。
聽到他的話,王佑希驚訝地停下翻找的動作,從包包裡抬起頭來看著他,“你沒有被搶被打劫?沒有遇上車禍斷手斷腳的?沒有被從天而降的花盆打中,昏個兩三天的?沒有走在路上踩到狗屎,或者被狗追著咬?也沒有吃飯噎到、喝水嗆到?”
每聽到一個問題,方碩就覺得心頭上的無奈新增一分,對她而言,她的命到底有多硬,硬到可以克得人統統碰上以上的衰事?
“沒有,你說的那些全都沒有。”的確,他的日子好得很,工作沒煩惱,家裡一切都安好,而且他還身體健康,沒病沒痛的。
王佑希愣愣地看著他,久久沒有說話,以致詭異的寂靜瀰漫在兩人之間。
方碩下意識地想摸摸臉,想看看自己臉上是不是突然生花了,不然她怎麼會看得整個人都發起呆來?
他被看得滿身不自在,居然忽略了她的嗓音以及語氣,跟每夜所聽到的是那麼的相似,簡直就是一模一樣。
王佑希久久才回過神來,因為二十幾年來,難得遇上一個沒有借用外力,就是邵天賜所寫的保平安符咒,也沒有被她克到倒楣的人,所以在一瞬間,她真的不知道該說些什麼。
一個不會被她克到的男人……如果他跟她相親的話,他就不會被克了吧?然後照乾爹的意思,這個人會是她的真命天子?
王佑希愣愣地看著高大的男人,她後知後覺地發現,自己居然在臆想眼前的男人是自己的真命天子,白晰的小臉瞬間紅得好像煮熟了的蝦子一樣,紅通通的,差點沒冒出煙來。
昏暗的光線沒有讓方碩察覺她的異樣,只是覺得他很有必要找點話題來說,不過跟一個比陌生人熟上一點點的女孩,應該說些什麼,他完全沒有概念。
最後方碩只好扯出那個自己最熟也最想知道的話題,“你知道那個播音員‘希希’嗎?”怕她不清楚,還特意地說出節目播放的時間,“就是那個在晚上十一點,到凌晨三點鐘做節目的那個希希。”
聽到他的問題,王佑希突然覺得自己不知道怎麼回答他,因為她就是希希,在晚上十一點到凌晨三點鐘做節目的那個希希。
被人在面前問著自己的事,當事人應該有什麼樣的反應,真的是考驗了她,只不過,看著方碩那雙好像在黑夜裡也能閃閃發亮的雙眸,她忍不住地點點頭,表示她認識他口中所說的希希。
她沒有撒謊,因為她的確是認識自己。
“你認識她?”見她點頭,方碩的眼睛更亮了,“我這兩天就是想來找她,跟她道謝的,可是我等了很久都沒有見到她,你知道她離開了嗎?”
她還沒有離開,而且還站在你的面前,這句話王佑希很想直白地對方碩說,可是莫名地,她說不出來,因為她總覺得,方碩下意識地將她排除在“她是希希”的可能性外。
至於是什麼原因,她猜得到。
因為她在播音室裡跟在播音室外,是完完全全的兩個人,沒有人會將她王佑希,跟那個播音員希希扯上任何的關係。
方碩的問題讓王佑希覺得為難,因為她不想對著他撒謊,但是卻也沒有勇氣在他面前坦承她就是希希。
看得出她的為難,方碩眼中的興奮也漸漸冷卻了下來,“是不是公司有規定,不能將播音員的去向向聽眾透露?”因為這廣播公司對於旗下播音員的隱私挺重視的,所以有這樣的一條規定,他也不會覺得有什麼稀奇。
公司的確是有這樣的一項規定,所以王佑希再點了點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