唯一一次,更是最後一次。”李老太爺掃過在場的人,“是不是有人心裡想著老頭子都要進棺材了,還要拿李家做陪葬?”
作者有話要說:接下來的事情李明朗覺得這簡直比過山車還要刺激,他還以為他的小命就要交代在這兒了,下人來報,大理寺少卿領兵把這莊子給圍了,說是奉旨查案,要搜莊,請李公爺行個方便。
李家子嗣臉色微變,有幾個小輩有些沉不住氣,想起身出去看看,但是李老太爺不說不動,他們也不好動作,只能有些坐立不安。
“這莊子豈是他們說搜就能搜的,我去會會他們。”李旬安膽子大,沉不住氣就想起身出門。
“站住。”李老太爺開口,聲音中有說不出的威信,然後轉頭,“去,把莊子裡的家眷都叫過來,後廳坐上,人齊了。下人都退下,叫那什麼大理寺少卿進來。”
“父親。”
“爺爺。”
“祖父”
“高祖父。”
……
大廳裡的人都驚訝的出聲,卻不知道該說些什麼,有些人眼光直直的盯著李明朗,看得李明朗直往林軻背後躲。
“行了,你們也不用看著明朗,他什麼事也不知道,只是我找回來當個引頭而已,老頭子我十八歲就接過李家家主之位,到如今七十餘年,這是我頭一次這麼率性而為,也是唯一一次,更是最後一次。”李老太爺掃過在場的人,“是不是有人心裡想著老頭子都要進棺材了,還要拿李家做陪葬?”
“父親,我們怎麼可能這麼想。”
“是啊,爺爺,我們怎麼可能這樣想。”在場的長於四十歲的子孫幾乎是李老太爺手把手教出來,李老太爺那時候也不嫌不耐煩,真的是每個人手把手教導寫字讀書,小於四十歲的也是李老太爺教出來的學生手把手教導的,對於這個老太爺是真心的尊敬和佩服。
“哼,這世道有些人看久了就會覺得汙糟,有些人看久了就會覺得沉溺其中,忘記了來時的路。今天老頭子就是要告訴你們,你們現在的榮光,我不說李家的榮光,就是你們現在身上的榮光不是從開國開始的,也不是從辛帝(李家某代的外孫)即位開始的,是從李晉康離開盛京的那一刻開始的。老頭子到這把歲數,子不言父過,這個聖訓就壓了老頭子這些年,壓的老頭子……。”李老太爺一臉的憤慨,握拳抬起又放下,重重的拍了下椅子扶手,沉默良久,才吐出幾個詞,“酒色沾身,寵妾滅妻……我上面三個同胞哥哥,兩個是死在他手裡。”
大廳裡一股子詭異的沉默,這算是家族陰私吧,雖然李老太爺沒有明說,兩段話之間也間隔了時間,主語也不明,但是誰都聽出了其中的意思,寵妾滅妻,且弄死了自己兩個嫡子,這到底要多昏庸才會做出這等毀家滅族的事情啊。
大家還不知道怎麼反應這件事,院子裡響起兵鐵相撞的聲音,兩隊人馬分散在了院子兩邊,一個將領走出來,先是對著李老太爺見禮,“李太爺,屬下也是奉旨行事,請您見諒。”
身邊的一個小兵在那將領耳邊不知道說了什麼,那將領就看向了李明朗,李明朗心中大罵,你妹啊,早知道來盛京就是送死的,他就是死也不來啊。
“屬下多有得罪。”那將領說著就招了招手,看樣子是要抓李明朗。
林軻將李明朗護在身後,額頭也冒出一陣冷汗,眼睛餘光不斷的注意李老太爺。
“慢著。”李老太爺站起來,直直的對上那將領,“本公爺想,你們還沒資格踏進這件屋子。”
那將領皺了皺眉頭,都說李家這次是栽了,但是憑藉武將的主角,他總覺得這事大約不是那麼容易,“老公爺是何意。”
“這莊子是當年本公爺與和舒長公主成婚之時,和舒長公主的嫁妝之一,是惠帝欽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