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聊了十幾分鍾,而且確認了這兩張畫像。”
張楓手心攥了攥,強忍著沒有砸在桌面上,沉默了片刻才道:“這麼說,呂秘書也不安全了?”呂秘書就是陳靜遠的二秘,曾經接待張楓去探望陳靜遠,也是目前張楓能認識的陳建元身邊唯一的一個人了,陳靜遠的大秘和司機都已經死了。
周勇道:“呂秘書失蹤了,就在陳書記的司機死後不到二十分鐘,呂秘書就不見了。”
張楓這次卻是舒了口氣,道:“呂秘書未必見過兇手,但瞭解的情況卻並不少,尤其是陳書記出事前正在做的事情,所以,只要陳家的那些人腦子沒有進水,就會及時把呂秘書保護起來,既然是突然失蹤,陳家有沒有比較特殊的反應,那麼,呂秘書應該就是安全的。”
周勇道:“呂秘書暗示,陳書記之前曾經過問譚浚的精神病情況,專門借調他在周安縣的供述錄影,但那些東西都已經毀於檢察院的那場大火之中,另外,陳書記還讓人抓緊陳健的案子,所以,要確認究竟是哪一方動的手,還真不容易。”
張楓站起身來,在房間裡來回踱步:“過問譚浚的精神病,調閱訊問錄影,這說明他根本就不相信譚浚精神有問題,若是證明譚浚的精神沒有問題,那麼,譚浚供述的東西就不存在可信度的疑問了,這恐怕才是招禍的關鍵原因啊,譚浚招供的那些東西,夠譚振江槍斃十次了,譚家人又豈能善罷甘休?”
頓了頓又道:“至於陳健的案子,即便追到底,估計最多能揪出常務副市長李子yù的兒子李紹,進而牽出李子yù就是極限了,想要威脅到孫韶,可能性實在不大,要說李子yù父子有膽子去對付陳書記,恐怕連他們自己也不相信,所以,這條線索可以放棄。”
張楓還有一句話沒有說出口,孫韶的事情,袁紅兵代表的楊家已經跟孫家達成了妥協,雙方進行了相互交換,所以哪怕陳靜遠追下去也不可能有什麼結果,最重要的證據都已經被袁紅兵交還給了孫家,楊柏康在北原省立足,也需要孫建國這個省長的支援,因此,孫家絕對不可能用這樣jī烈的手段,也不會容許其他人這麼做。
所以,真要從陳靜遠事發前所做的事情上來推測,問題依舊是出在譚家,他不相信陳家的人會對此事一無所知,但依然堅持與譚家聯姻,這裡面究竟有著什麼樣的玄虛,實在不是他能夠理解得了的,張楓自然不可能把希望都放在陳家人身上,這也是他讓周勇出動的原因。
站住身形,張楓道:“譚家做下的事情已經確認無疑,現在的關鍵已經不是尋找兇手或者證實譚家在背後密謀的證據了,而是如何才能把譚家扳倒,最起碼在北原省的範圍內,讓譚家徹底處於劣勢,否則的話,即便是拿到了譚家人是背後兇手的證據,咱們也不可能把譚家如何,以譚振江在北原省的能量,無論咱們拿出什麼樣的證據,人家都可以顛倒黑白。”
周勇聞言,一開始還有些不服氣,不過仔細想了一下之後,還是嘆息了一聲,不管是多麼有力的證據,總得放在有權勢的人手中才能起作用,以張楓目前的身份地位,沒有得到陳家的認可,或者其他更有背景的人支援,不管拿到啥證據,譚振江都可以說是假的。
跟人家不在一個層次上,雙方沒有任何平等對話的機會,想必張楓考慮的,就是這個吧。
琢磨了一下,周勇道:“書記,追查兇手的,似乎並非只有咱們。”
張楓卻沒有什麼意外,道:“這是預料之中的事情,想必關心陳書記安危的,也不僅僅只有咱們吧,遠的不說,陳家就一定會追查的,對了,不知道公安系統的進展如何?”
公安系統是掌握資源最多最便利也最名正言順的一方,他們的進展按理說也應該是最快的,但實際上,表現的最窩囊最無能的往往也正是公安系統,這並非是公安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