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我不願意,只是不想大過年的置氣,nòng得大家都不暢快,你也知道,為了大哥的事情,爸媽跟我才nòng成現在這副模樣,要是回去了,咱爸再提起這事兒,我怎麼做?”
頓了頓,不等張菁說話,張楓續道:“即便是爸媽不說,親朋鄰里呢?他們不會在乎是不是違法的問題,只會考慮人情關係,覺得大哥出了事兒,我這個當兄弟的就應該全力去營救,因為我還是縣委副書記,手裡有權,要是不做就是不孝,就是無情。”
張菁聞言就有些沒話說了,張楓說的這些都是實情,這幾天她也沒少回過羅村,張楓說的這話她已經都聽到了,張松節不但把張恪的商店已經盤兌出去,鎮上的藥店也已經轉讓給人了,若不是碰上了過年,恐怕祖屋也要與人交割。
這些話張菁還沒有跟張楓說,她不知道該怎麼開口,因為張松節的做法,羅村不知道有多少人都在背後暗暗議論,說什麼的都有,無一不是在指責張楓這個當兄弟的無情無義,對於張恪王慧夫fù賣假煙假酒的事兒反倒沒有多少人提。
張菁對父親的做法既是生氣又是無奈,今天勸張楓回羅村去過年,她也是遲疑猶豫了很久的,不為別的,就因為那片祖屋張松節已經賣了,年後就與人交割,今年是最後一次在祖屋過年,但這句話,張菁卻是不知道該如何跟張楓開口說。
放下碗筷,張楓見大姐坐在那兒發愣,不禁搖了搖頭,掏出一支菸點上,吸了兩口之後,自己站起來把碗筷收拾了,從廚房出來的時候,看見張菁面sè不大好看,便忍不住道:“姐,是不是哪兒不舒服?我幫你看看。”
張菁舒了口氣,擺擺手道:“沒事,阿楓,”頓了頓才又接道:“阿楓,姐跟你說點事兒。”
張楓道:“說吧,我聽著呢,姐,年後就要去動手術了,你這段時間可不能情緒bō動太大,那樣對手術沒有啥好處,還有,上次給你配的那些藥,還有沒有?”
張菁道:“姐沒事,藥也還有,你不用擔心,”沉yín了一會兒才嘆了口氣道:“我這幾天回去了兩趟,咱爸已經把張恪的商店和房子全部盤兌出去了,鎮上的藥鋪昨天也交割過了,只是這些錢距離張恪的罰款還有很大的差距。”
張楓早就預料到了這些,所以坐在那裡沒有動,夢境中,父母因為他把店鋪盤兌了,母親最終還抑鬱而終,這一世卻是為了張恪,其實,這世間,最能瞭解父母心思的,恐怕沒有誰及得上他,張楓心裡沒有半點心疼藥鋪甚或祖居,他心疼的是父母。
他不是沒想過自己把罰款交了,想辦法把張恪夫fù撈出來,但深知王慧心性的他,知道一旦那樣做了,不但王慧夫fù會恨他沒有及早相幫,甚或還要讓他去撈王家的三兄弟,他若不出手,張恪夫fù便會跟他成仇。
還有就是父母,若是不能讓他們覺得山窮水盡了,他們便不會清醒過來,自己這一次伸手管了,肯定還會有下一次,說不定僅僅這一次,父母親就會與他越來越遠,把他當成仇人的可能性都有,那才是當真的出力不討好。
所以,他心裡的打算,就跟他說的一樣,等家裡東西賣得一乾二淨的時候,讓大姐把父母接到方莊去再說,只有這樣,才能讓父母覺得,在張恪夫fù的身上,他們已經盡心盡力了。
因此,張菁說到家裡已經賣掉藥鋪的事情之後,張楓並沒有什麼反應,依舊坐在那裡靜靜的聽著,他知道,張菁肯定還有後文,而且家裡那片祖居,多半也是保不住的,雖然他也很可惜那片祖居,但如今卻不能不讓父親賣掉。
這次若是不賣,只要把張恪夫fùnòng回來,估計用不了多久,祖居還是會成別人的。
果然,張菁接道:“祖屋咱爸也跟人說好了,年後就搬出去,把祖屋與人交割。”
張楓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