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成,所以只要作反,天道反而無可奈何!”
一念至此,他又看向面前的這顆頭顱。
仙人之首,張角其頭。
陳淵心念一動:“此人同樣也是陳涉的同行,而且甚至引入黃天之道,要替代蒼天之道!必然知曉許多,從他口中,或許不光能得到仙道的性命之法,甚至還有天道替代之法?只是……”
眯眼觀望眼前頭,陳淵便察覺到其中不斷散溢的生機,以及那即將崩潰的仙籍本質。
於是,他直言道:“張道長,你之情況怕是不甚好。”
“貧道得黃天之助,不老不死,就算是炎漢兵家的周天滅殺訣亦無法斷貧道性命,只能以分封之術,將貧道分別鎮壓,消磨道行,所以縱然不死,道行難守,不過……”
那頭顱說著,忽然一笑。
這時,褚燕隨之落下,見著一人一頭,不驚反喜。
“見過陳王,晚輩乃是蒼門弟子!呂師門下!”他先是衝陳淵拱手,隨即又對張角行禮:“張公,本想相救,未料陳王出手,鎮得董卓,又助您脫困!”
“褚燕,你來的正好!伱既有這等身份機緣,貧道便與你一場造化吧!”
話落,頭顱化虹,自褚燕七竅鑽入,融入其中!
褚燕一驚,剛要有動作,就聽張角之言:“莫要驚慌,貧道借你之身蘊養,以復修為,待找回仙軀,離了你身,那時這頭顱的元神道行,便贈予給你!”
“這……”褚燕心念動盪,隨即看向陳淵。
陳淵這時心神領悟,窺得一絲天機,已然明白眼前這人,居然是陳涉部屬的弟子。而自己先前感悟機緣,將他帶上,恐怕為的正是眼前這一刻,於是就道:“張道長既有美意,你又何必推辭?不過,機緣天定,能否掌握,是福是禍,終究還在自身。”
“弟子明白了!”
褚燕疑慮盡去,收攏心念,而後眼神之中精芒閃爍,神色已有變化,赫然是為張角掌控了心神肉體。
張角出言道:“既是借了褚燕之身,今後便叫做張燕吧。”
張燕?
陳淵眉毛一挑,覺得耳熟,似是漢末三國的一號人物,這其中似乎也涉及到天道既定,但他也不深究,轉而問道:“道長方才說過,蒼天之患,固千古,無變通,點墨不可動,片色不能亂!所以董卓為我斬殺,後世便要紛亂?”
那張燕回道:“也就是陳王命格,才能動盪此世,換個人來,還未動手,便被天道鎮殺了!畢竟,此世被禁錮多年,早就死水一潭,如今能有波瀾本是好的,只可惜,那天道僵死,只會循著圓環之道的本質,做那反覆之事。”
“圓環之道?”
陳淵察覺到了要素。
“不錯。”張燕點點頭,旋即心有所感,眉頭一皺,看向虛空,“看來蒼天已有動靜!陳王欲知之事,貧道自當告知,卻不是此時,不如先隨貧道同往,想來親眼見過,便更好理解。”
說著,他忽然抬手指向高臺角落:“其實,眼前就有一事,乃是其中表象。”
陳淵心中一動,順勢看去,隨即目光一凝。
高臺一角,小皇帝凝固不動,氣息全無,竟是已死多時,但自己居然沒有半點察覺!
“天道要讓陳王與貧道身死不易,但為他所約束之人,哪怕貴為天子,甚至高坐仙神,也不過頃刻便隕。”張燕嘆息一聲,指了指外面,“陳王,請!”
陳淵眯眼沉思,隨即點頭道:“也好。”
隨後,二人一前一後,飛離高臺,只是在離去之前,陳淵甩袖之間,將古劍連同小皇帝的屍體都掃落下去。
盧植接住屍體,失聲痛哭。
王符等人也是嘆息連連。
而白虎觀主見著陳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