優越感。
他身體前傾,壓低聲音,用只有梁輕能聽到的聲音。
“聽聞,就在年前,宸王的母妃,於宮中薨逝了,而宸王,被褫奪封號,驅逐出中都。”
“師兄的意思?”梁輕被雷住了,腦袋有點發木。
“……”陳慕做了個噤聲的表情。
按這個思路推斷?
年前,宸王母妃薨逝,然後宸王被廢,驅逐出權利中心……
而蔡太傅,在這個敏感時候,竟然也致仕了!
他來到荊山書院,隨後傅宸風追隨而來,也到了荊山書院……
如果,傅宸風就是那位被廢的宸王,且他和蔡太傅關係匪淺。
那麼蔡太傅,他的致仕就有點耐人尋味了。
有可能蔡隱也是參與了權利鬥爭,並且失敗了?
自己惹不起的貴胄,竟是個棄子?
而梁遠還要拜蔡隱為師!
他的前途?可是有點渺茫了呀!
梁輕的心裡七上八下……
不對呀?
既然宸王被貶斥,驅逐,……
為什麼他還這麼高調?
拜師、秀恩愛也就罷了。
連殺人都不帶埋個屍隱藏一下的?
也不滅她的口!
他母妃薨逝,而他立刻被貶,這薨逝是自然的麼?
還是另有內幕,或者不正常死亡?
還有那位宰相千金呢?她又為什麼來?難道是愛情?
她的真實目的又是什麼呢?
這些事情,還沒想明白呢。
張暖找梁輕跑馬。
梁輕自是應允,她有太多東西想要了解,兼聽則明。
清江邊跑馬,梁輕漸漸掌握了騎馬的技術。
盛夏時節,清江邊風景自是不同,梨花早已凋謝,雨水豐沛,草木更加高大茂盛,江水更加波瀾壯闊。
“錢勝死了!”張暖顯然更關心荊山時事。
“哦,”梁輕早就知道他死了呀!
不過表現得太平淡了是不是不太好?
是不是該表現點不可思議、驚訝之類的?趕緊撇清自己!
梁輕的嘴比腦子快,“不是我!”
這樣總行了吧?
雖然她揍過錢勝的悶棍,但是蒙起腦袋神不知鬼不覺地打一頓,和光天化日殺人還是大不同的,她可不敢殺人吶。
“你怎麼知道他是被殺的?”張暖狐疑的盯著梁輕。
“難道??”梁輕呆了一呆。
“縣太爺說他是死於猛獸襲擊!錢侍郎也認了這個說法!”張暖陳述事實,卻滿臉疑問。
壞了,因為這件事情梁輕知道得太過詳細,事件本身又太過驚悚,而且梁輕的這個層面並沒有什麼確實的訊息。
她想當然的以為這是個殺人命案,居然以這個方式結案?
他不是縣太爺的侄兒麼?還是侍郎之子?
竟如此稀裡糊塗結案!
見梁輕不語,張暖其實心裡猜了個十之七八,“師妹你當真不知?”
“我怎麼會知道,我就知道他是個腳上長瘡、腳底流膿的壞水兒,他年紀輕輕,就死於非命,果然連猛獸都看不上他!”
張暖挑了挑眉,顯然是不信的。
梁輕一副,“不管你信不信,反正我就這麼一說”的表情。
張暖忽的一笑,“聽說師妹烤魚挺好吃的!好久沒吃魚了。”
倒是沒有糾結了,這就對了麼!關他什麼事兒啊?
“又來?”怎麼人人都要她做廚娘?
於是梁輕望了望清江水,又看了看張暖,意思是你倒是抓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