搖頭,欲言又止。
梁輕卻沒有注意到,她看著梁遠一副小老頭似的哀愁模樣,心裡又有點心疼他的。
寒門學子,即便是一身錦繡,滿懷抱負,也還是缺乏一種與生俱來的優越感與自信的,總是生怕行差踏錯。
梁輕反過來安慰他,“二哥,你一定會功成名就的,不要太擔心啦!”
梁遠走後,梁輕還是獨自思考了很久。
該怎麼解釋她會這道難題的事情?
自古師父教徒弟,徒弟學師父,沒有師父教,舉國上下沒人知道的東西,她是怎麼知道的?
推給書院?推給古書?推給夢境?
不管哪一種,其實都沒什麼可信度,書院大家都熟悉,古書也有的是人研究。
沒道理憑空出一個什麼東西,斷層到別人都不會,只有她一個人會的……
想來想去,也許只有免死金牌有用了,好歹她也是南宮宸楓的神獸之一呢。
和太子合作之前可是要過他一個承諾呢,大不了把這個承諾用了吧!
保命要緊。
不過也許過幾天,這個事情就被人忘記了呢?
梁輕雖然心存僥倖,但是事與願違。
艾麗莎的微積分題目當天晚上宮宴結束,就隨著文武百官和各地學子,傳了出去,看到題目的人,無不深感震撼。
梁輕出名了,一道題換一個郡主頭銜,有人說梁輕運氣好,而更多的知情人,對她是一種敬畏。
梁輕一直期待別人快點忘了這個事情,直到宮中下了聖旨,敇封她為郡主。
這個郡主坐實了,梁輕才知道君無戲言,東宮太子說話也是算數的。
那是不是意味著,那個承諾,免死金牌也是有用的呢?
梁輕心裡又有點放鬆了心情,也許她這點特異功能,在別人眼裡沒那麼嚴重!
有了郡主頭銜的梁輕,又因為會說藩國話,陪使團吃喝玩樂的活動也參加了兩回。
陳慕每每見到梁輕,都一副仰視崇拜的眼神,更讓梁輕無語。
結束一天的遊玩,送使團回了驛館,陳慕送梁輕回程。
馬車內,陳慕看著梁輕眼神閃爍。
“師兄有什麼話要說?”梁輕看他彆扭的樣子,忍不住問。
“噓!”陳慕一臉嚴肅,做出噤聲的手勢。
梁輕:“……”
這也太謹慎了,你有什麼怕砍頭的大事啊?害怕隔牆有耳。
梁輕搖搖頭,閉目養神。
算了,不說拉倒,我還懶得聽呢!
可是天不遂人願啊。
剛閉上眼睛,馬車外就一陣喧譁,車伕勒緊韁繩,馬車急剎車,梁輕差點撞到車廂,多虧陳慕扶了她一把。
“何事?”陳慕沉聲往外面問了一句。
“城防營例行檢查!”車簾被挑開,卻是一隊披甲帶刀計程車兵。
見到梁輕和陳慕二人,車內再無他物,倒是客氣了一句“叨擾了”。
然後放下簾子走了。
有外國使團在,為防有人趁機鬧事滋擾使團,城防營的確是更盡責一些。
梁輕沒有在意,陳慕卻陷入了沉思。
梁輕回到駐地,遇見張暖,卻是一副武將裝束,似是有事要出去。
想起剛才城防營的巡查,隨口問了一句,“師兄今日當值?”
“正是!參見郡主。”張暖行了個禮。
他本身效力城防營軍中,調任做了蹴鞠隊教練,此時蹴鞠隊規模已成,有隊長副隊長,日常操練也有人管。
今日大約是城防營有事吧!
梁輕沒有繼續打聽,道了一聲“師兄多禮了,師兄辛苦”抱拳就要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