昦一人,還有幾個是中都勳貴,都是宴席的賓客。”
這些公開的資訊,梁輕自然也是知道的,“能查到具體身份麼?”
“能被太子妃邀請,作為賓客登門東宮的人,自然身份都不低,我試試看!”
梁遠又問起南宮宸楓,“傷得不重吧?”
“嗯,一起吃了飯,有點虛弱,但不影響日常坐臥行走。”
他們居然還一起吃了飯,這讓梁遠嫉妒不已。
把梁輕打扮成這副模樣,再邀她陪著吃飯,南宮宸楓心裡揣著什麼心思?
簡直就昭然若揭!
梁遠執白子的手有些許顫抖。
梁輕沒注意到梁遠的異樣,她在想事情。
從張暖的話鋒來看,南宮宸楓和凌雲必是傷在同一天,而幾乎可以確定南宮宸楓就是被凌雲刺傷的。這樣看來,扣押雲昦等人,就如自己先前猜測的一般,是一場嫁禍,這樣明目張膽的嫁禍,就跟當年荊山上殺了縣太爺叔侄,嫁禍給土匪一樣,掩耳盜鈴似的,故意讓人看出破綻。
那一次嫁禍是為了招兵買馬,而這一次呢?
這場嫁禍是要做什麼呢?
雲昦身上到底有什麼價值,是太子想要爭取和利用的?
或者他身上有什麼東西,是被太子所忌諱的?
兩個人各自想著事情,不知不覺下了幾十手,“雲昦?他到底有什麼來歷?”
“雲州首富,他家裡經營著幾個雲州最大的馬場,他爹是雲州太守。”
這也沒什麼特別吧,就是個富二代,官二代。
梁遠看梁輕皺著眉頭,滿腹疑問的樣子,又加了一句:“他哥哥雲昭任職軍中,武將出身,驍勇善戰,……”
梁輕依舊滿頭疑雲,他們家有權有勢有錢,是不好得罪的主啊,那這嫁禍不是會得罪人?
看梁輕不解,梁遠繼續道:“去年甘州大旱,秋糧減產七八成,今春又滴雨未下,……”
天災人禍,梁輕懂了。
農耕時代,天災之後,必然民不聊生,甘州必然是有難民了,有人要餓死,民心浮動,打家劫舍,自然治安不會好,甚至造反!
而陳慕說天機教捲土重來了麼?
凌雲都出來刺殺太子了!
而甘州盛產鐵礦,這下造起反來如虎添翼。
“甘州?傅氏?”
甘州大族是傅氏,也就是南宮宸楓母妃傅珩的孃家,當年天機教謀反與傅氏有牽連,天機教被鎮壓,傅氏也再所難免。但是百足之蟲死而不僵,難免有如凌雲之流的漏網之魚,興風作浪。
當年,傅珩仗著皇帝南宮祉的寵愛庇護一時。
但是三年後南宮宸楓還是因此失去了母妃。
“據說天機教的大師兄,其母也出自傅氏。”
“?”這個是梁輕萬萬沒想到的,凌雲的娘居然也出自傅氏?
那不是南宮宸楓的孃舅家?
他倆很有可能就是表兄弟的關係!
怪不得第一次見到南宮宸楓有種莫名的熟悉感,竟然是他們的長相有兩三分相似,天差地別的兩個人,梁輕沒聯想到一起。
你們表兄弟一個造反一個鎮壓的,鬥法就隨便鬥鬥得了,幹嘛要連累人家雲昦呢?
人家就是有個當太守的爹和武力值超群的哥哥,有點錢,有點權而已,也沒礙著你們啥事啊?
不對,甘州民變,又有造反的底子,加之盛產鐵礦,形成一股對抗朝廷的勢力想來很容易。確切的說已經形成了勢力,甚至和天機教凌雲已經有所勾結了,而凌雲都來中都親自動手刺殺了太子。
雲州盛產戰馬,假如甘州之變發展到雲州,那麼兩相聯合,則西北危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