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風,很是給自己捯飭了一把,梁輕不經意間發現,她這個徒弟兼丫鬟,最近貌似圓潤了許多,滿頭珠翠,走路叮噹作響,滿身的珠光寶氣,那情形倒像是個暴發戶了。
“五兒啊,有錢也不能全堆到身上啊!”梁輕實在忍不住,叫住正在訓斥小丫鬟的五兒。
“啊?師父,這樣不好看嗎?”五兒瞪著水汪汪的大眼睛,朝梁輕嫣然一笑。
梁輕實在是不忍直視,她這樣子活脫脫就好像一頭小鹿,頭頂了個賣糖葫蘆的草包橛子,那滿頭的珠翠倒像是一串串的糖葫蘆。
加上五兒那對水汪汪的眼睛,就像是糖葫蘆橛子成精了,簡直就是慘不忍睹。
“當然不好看,你看哪家大家閨秀這麼打扮的?”
“以前鎮上的青樓頭牌就是這樣打扮的,好多男人追捧,那時候她們戴的珠寶沒有我的大,金釵也沒有我的沉!”五兒說的時候彷彿親自掂量過人家的珠寶。
梁輕眉毛一豎,她這麼清心寡慾的師父,怎麼出了個如此貪財短視的徒弟?
隨手抄起掃把一頓打,“兔崽子你的出息呢?就不能學點好的?”
“什麼是好的?鎮上的女人哪個得了時新的首飾不拿來戴呀!”五兒咕噥著,心裡想的卻是,像師父這樣,把鳳冠隨手放一邊的人她可是沒見過。
荊山縣市集上,西街賣豆腐的那個張二嫂,她要是插上一根金釵,豆腐都能多賣幾塊。
東街賣肉的翠花姑娘,要是戴個金鐲子,都能多賣幾十斤肉。
“她們戴的有你這麼多麼?你不覺得脖子累得慌麼?”梁輕無情的揭露五兒。
五兒也很委屈:“脖子是有點累,這是給小姐做面子麼?堂堂綠姑姑的貼身丫鬟,親傳弟子,怎麼能穿的寒酸?”
梁輕扶額,你這何止是不寒酸啊,你這是開珠寶鋪子啊!
“你看冬天街上賣的糖葫蘆?你戴的珠寶多了,你的腦袋就跟糖葫蘆橛子似的,插滿了一串串的糖葫蘆,你想想那個感覺?”
“……”
梁輕不得不講一下有關穿戴的審美問題。
師徒倆人鬧了一陣,五兒終於明白首飾這一項,大底除了貴重,這一身的行頭還要有意境在的,金釵步搖不是插得越多越好。怪不得梁輕的珠寶那麼多,她出門只是偶爾戴上一兩樣。
五兒以後再也不要做糖葫蘆橛子成的精。
“喲,脾氣這麼大,教訓徒弟吶!”凌雲施施然踱步而來,五兒尷尬稍解,暗自給凌雲打眼色。
“怎麼,我的徒弟我教訓不得?”梁輕看見凌雲就生氣,這滿頭的珠翠有一半是這位聖子貢獻的,有那個錢做什麼不好,跑來賄賂別人徒弟。
凌雲:“當然教得,教完了沒?我找你有事。”
梁輕白了凌雲一眼:“你哪回找我有正經事啊?”
凌雲摺扇一展,“哈哈,這回真是正經事!借一步說話。”
感情你還知道以前都是不正經吶。
梁輕倒沒在意,把凌雲帶進了裡間,凌雲壓低聲音,“山裡有動靜!”
梁輕:“?”
當日梁輕和沐遠進山,在山頂感應到山谷裡的遇到巨大聲響,接著碰到雲昊從山谷裡出來,梁輕就派了幽冥隊的人去檢視究竟,沐遠也派了人去檢視,但是過了五六天了,兩方人馬都還沒有動靜。
凌雲倒先得了訊息?
聖子的狗鼻子還真夠靈的。
凌雲:“想不想進山看看?”
梁輕斜眼看了他一下,心道:“這就是你的正經事?”
“你啥訊息沒有,空手套白狼,就是想要拐帶我進山去!”
凌雲彷彿梁輕肚子裡的蛔蟲,秒懂了她的意思,“師妹別急著拒絕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