錢的男人都來,為的應該除了裡頭的美人,就是尋這心裡感吧,想著這豪宅便是自己的。
手挑上紅脂的下巴,“美人不給公子笑一個。”忽視一旁彩綠不贊同的眼神,來青樓就是要玩的開心嘛,調戲美人為第一大策。
紅脂生的雖不算傾國傾城,卻也是小有姿色,臉若銀盤,眼似水杏,唇不點而紅,眉不畫而翠。
她清楚地看見紅脂眼眸中明顯閃過幾絲抗拒,卻並沒推開她,這大概也就是身為青樓女子的無奈吧。
李宛如放下了自己的手,問起紅脂,“你們這頭牌有幾個啊?”
紅脂明顯幾許吃驚,面前的公子爺居然會放開她,以往的男人都要對她一親芳澤,或者吃幾把豆腐,“只有一個,如煙姐姐。”
如煙……李宛如想起先聽老鵓說的名字,既然是頭牌,那應該姿色絕豔吧,不然也沒成為頭牌的資本不是,“她很美?”
“當然很美,如煙姐姐是都城有名的美人,不比那郭榮晴差,只是……公子你是新來都城的吧,難怪對這些不瞭解。”因為李宛如的守禮,不免對她多了幾分好感,話也願意跟她多講上幾句。
李宛如當然懂紅脂未盡之言,容貌也許如煙和郭榮晴不差分毫,但偏就是這個身份,郭榮晴是大家閨秀,如煙只是青樓的一個紅倌兒,但再怎麼紅,在那些道貌岸然的讀書人眼裡,都只是個傷風敗俗的女子。
“對,公子只是途經這裡辦點事,然後玩樂一番,不過聽說郭榮晴可是第一美人,如煙當真能與她相比?”
這倒不是她為郭榮晴說話,只不過想知道更多資訊,只能這樣。
紅脂看來也是個話嘮,立馬給她源源不斷地講了起來。
如煙據說容顏生的是姿容極致,兩彎似蹙非蹙籠煙眉,一雙似喜非喜含情目,眉似遠山不描而黛,唇若塗砂不點而朱,肌理細膩骨肉勻。繡羅衣裳照暮春,蹙金孔雀銀麒麟。
這樣一聽,李宛如倒真想見見這位絕色,雖說她討厭郭榮晴;但她也不得不承認,那女人的確是生了張傾城面孔,這位能夠與郭榮晴容顏抵肩的青樓女子究竟是怎般個美法。
這時卻聽彩綠一聲驚叫,還好做事也算謹慎,壓低了聲音。
原來彩綠不小心撞到一人,看那服飾,應該是達官貴人,喝醉了,滿身酒氣。
“嗯?”酒鬼抓住彩綠的袖子,然後淫笑著,“喲,還是個細皮嫩肉的啊,大爺我對男色也不是不可以的,走,給大爺我暖床去。”
彩綠掙扎著,酒鬼用力太大,彩綠一手無縛雞之力的弱女子自是掙不開。
李宛如還好只是腳受傷,而且好了不少,但不想惹事,只是把彩綠用內勁扯過來,她畢竟是一介女子,若在青樓被發現身份,先不說女子身份帶來的影響,就是被一些有心人,到時也會引來不必要的麻煩。
“小僕不懂事,還望這位爺不要同她計較。”
紅脂也幫腔起來,“這位官人就不要同一個下人計較了,看官人滿身貴氣,跟一個下人計較豈不有失身份。”
扶著酒鬼的女子也幫著說話,“爺,我們還是快進房吧,許久不見,人家可是想念那種翻雲覆雨的感覺了。”
李宛如暗歎,翻雲覆雨……果然只有青樓女子能直接說出來,不過酒鬼也沒說什麼,嘟囔幾句便跟女子回了廂房。
紅脂看李宛如有些納悶的模樣,又解釋起來,“公子一看便是正經的讀書人,來青樓估計也就是覺著新鮮,想來體驗一般,其他人可就不是公子之流了,這種事經常發生。”
紅脂還真說對了,李宛如的確是覺著新鮮,正準備去一睹如煙的容顏,卻突然怔在地。
只見前面幾個男人正準備走向一間廂房,幾個打扮豔麗的女子簇擁在其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