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7月28日前後，粵軍主力抵達了福州外沿陣地，並且直接對福州外圍陣地發起了進攻。

面對粵軍兇猛的進攻，駐守福州的六個師，打的非常艱難。

福州守將江峰急電段義德，告訴段義德現在福州缺兵少將，倘若不作出改變，福州撐不過一個月。

段義德接到江峰的電報，他也是沒辦法了。

現在直軍似乎認準了要先捶死他，甚至連自己的老巢都不要的那種。

直軍的西線兵峰已經抵達合肥的外線陣地六安，北線也到了沭陽，雙方正在圍繞著合肥和淮安做最後的拼殺。

一個完整的師填進去，用不了五天就會被打殘。他現在根本就沒有多餘的兵力去支援福州。

於是，段義德只能給江峰去電，告訴他務必堅守福州，確保福州不失，否則軍法從事。

江峰得知段義德最後的決斷，他只能是失望的搖搖頭，沒有再多說什麼。

然而，馮友昌是真的想要跟段義德拼命，以至於連自己的老家直隸都不要了嗎？

當然不是。

馮友昌拉程齊昌下水，就是想要程齊昌幫自己吸引火力，然後他在回師直隸，想要先擊敗張凡。

可是就這麼撤退，難免會被段義德追著打。

所以，馮友昌給下面的命令是，讓他們猛攻段義德一個月，把段義德打出心理陰影之後，在回師。

這樣的話，既可以避免段義德追擊自己，又會讓段義德忌憚自己，免得他在跟張凡拼命的時候，段義德跑到自己屁股後面偷襲自己。

事實證明，馮友昌這個想法是對的，現在的段義德已經被馮友昌打出了心理陰影，他現在就希望馮友昌快點撤軍。

根本就沒有想過，追著馮友昌打的想法。

時間很快就到了7月的最後一天，這一天是馮友昌給部下規定的最後一天了。

這天，直軍在經過一天的進攻之後，在傍晚的時候才停止進攻。

而停下進攻之後，直軍開始撤軍。而這個時候段義德皖軍，早就被打怕了，他們根本就沒有派人去監視直軍的動向。

等到了第二天，直軍應該再次進攻的時候，皖軍卻發現，今天直軍沒有進攻，對面的陣地也是靜悄悄的。

感覺到不對勁的皖軍，派出一個營的兵力，主動試探性進攻直軍陣地。

結果卻發現，此時的直軍，早就跑的沒影了。

經過一夜的緊急撤離，此時直軍北路軍已經退回到了宿遷，正朝著徐州前進，他們準備到了徐州之後，利用隴海線撤到鄭州。

然後在鄭州會合西路軍之後，利用平漢線直奔直隸前線戰場。

當直軍撤退的訊息傳到段義德的耳中後，段義德這才鬆了一口氣，馮友昌給他的壓力實在是太大了。

他雖然頂住了馮友昌一個月的強攻，但是他自身傷亡也不小，這一戰少說他損失了十萬人。

好在，直軍終於退了。

不過，即便直軍現在撤退，段義德也沒有想過去追擊馮友昌。他現在都不想跟馮友昌有任何的交易。

這馮友昌，在段義德看來，簡直是屬瘋狗的。

而且，現在追擊馮友昌，搞不好他給自己來個回馬槍，那自己估計哭都哭不出來。

既然不追擊馮友昌，那次是段義德的目標就只有一個，那就是還在圍攻福州的程相坤。

於是，段義德下令皖軍，留下十萬人駐守應天，剩下的人都去增援福州。

原本皖軍擁有四十多萬人馬，除去傷亡和幾個重要城市，必須留下的守軍之外，這一次段義德指揮南下救援福州的總兵力達到了15萬。

這個舉措，直接把程相坤給弄無語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