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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95部分

總會抽搐幾下身體才倒下,殷虹的血液仿若湧泉噴射而出兜頭蓋臉的澆在沼田祐光的身上,將他那身黑色大鎧染成鮮紅色,鮮紅的血液順著面當的縫隙浸染到他的臉上,腥臭的血液浸的渾身上下溼答答的十分難受,而腳下的大地已經匯成一道流淌的暗紅小溪。

杉浦玄任盡力維繫著破碎的陣形,他知道這些比烏合之眾好不了多少的潰兵擋不住吉良軍是早晚的事情。變化不定的命運似乎在捉弄他,剛才還給他一個虛假的希望以為可以堅持一下迎來反敗為勝的機會。可是眨眼間又變成潰敗。

他不打算為這些再次崩潰計程車卒衝在最前面抵擋進攻,回首四望發現山上一條金色長龍自東南方的山麓殺下來,杉浦玄任長嘆一聲:“果然是吉良家的援軍,難怪今天白日裡增山城的進攻那麼不積極,原來還有一部藏在安川城裡待命,此地不宜久留,俺還要保住有用之身才是!”

杉浦玄任悄悄掉轉馬頭,一聲不吭的直奔願成寺渡口而去,配下的旗本武士早早的為他清理出一條通道也跟著主將的腳步,趁著朦朧的夜色悄然離開願成寺本陣,在願成寺渡口外停著幾艘小船等著他們,他的主力軍勢在拋棄輜重糧草的前提下疏散的非常快,而他就是最後撤退的一批人。

又過一刻鐘這萬餘一向一揆軍勢再也維持不住陣腳開始潰退的時候,才發覺主將已經消失在漫漫長夜中,頓時軍心大亂喧譁乍起,沼田祐光發現一向一揆軍突然變的毫無章法亂做一團,立刻意識到一向一揆中軍的帥旗消失不見,於是大吼道:“杉浦壱岐守逃了!捉住杉浦壱岐守者必有重賞!生死勿論!”

幾路坊官發現杉浦玄任確實不聲不響的跑掉,心中暗恨這廝不講義氣跑的時候竟然不拉上自己,可他們也不想想杉浦玄任是偷偷逃跑,若喊上他們那就不叫偷偷逃跑,喊上你就得喊上他然後一傳十十傳百那就從偷逃變成撤退了。

無奈之下他們只得帶著各家的軍勢且戰且退向願成寺渡口逃去,企圖找到運送他們的迴船,而以五千疲兵硬碰硬的殺散數倍於己的敵軍,吉良軍上下都精神抖擻氣勢如虹,發揮他們的強勢時期一舉將潰軍攆向莊川願成寺渡。

被攆到莊川河岸邊的一向一揆軍大約兩萬五千人之多,這些軍勢來到願成寺渡口就絕望的發現渡口一側連一片舢板都沒有留下,杉浦玄任早一步徵調船隻運送自己的本陣軍勢,似乎是為防止吉良軍乘機奪船渡河,杉浦玄任就很乾脆的把所有船隻都弄到西岸停泊,至於這些潰兵的死活暫時管不了。

加賀一向宗的坊官們望著滔滔河川奔流不息,氣的直跳腳大罵杉浦玄任忘恩負義,自己一聲不吭的逃跑別人不能怪他,但是你把船都弄到河對岸就實在太可惡了,配下的一向一揆農兵們騷動起來漸漸有些不聽指揮的苗頭,讓坊官們急的直撓頭。

他們擁擠成一團拼命的跳到冰冷的河水裡,企圖用泅渡的方式越過莊川,可他們穿的衣甲實在太沉重,掙扎沒多久便沉入滾滾流淌的莊川中,下餃子似的跳進河裡兩千人,只有不到五百人成功游到河對岸,這部分人要麼水性比較好要麼脫掉胴丸,前面的成功者給他們巨大的啟迪。一向一揆的農兵們立刻卸掉撿漏的胴丸跳到莊川裡。這下可害苦不會游泳的人。

不知誰喊了一嗓子:“快看!是安川城的吉良軍來啦!大家趕快跳河游過去呀!”

回頭一看果然是影影綽綽的吉良軍從安川城方向殺過來。這下連旱鴨子們也忍不住蠢蠢欲動,可就在這時莊川下游突然冒出幾十艘小早,對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