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表演一下午的行為藝術,這位古河公方也累的不輕,轉過身發現松永久通摟著還在那看熱鬧,就斥退這兩個不長眼的侍女,對他抱怨道:“松永殿下是不是太不負責了呀!餘在這裡連發幾天瘋為什麼不勸說餘幾句啊!砸壞那麼多東西可都是錢啊!現在就是侍女們也不敢把瓷器拿出來讓餘砸了!”
松永久秀手裡還握著不知哪個侍女的手帕,放在鼻子前輕輕一嗅說道:“公方殿下生氣發火也是應該的,那個吉良義時不識好歹竟然威脅公方殿下的安危。如果公方殿下不能適當表現出武士的憤怒一定會被關東武家看輕的吧!”
“餘就是這樣想的。但是餘做的似乎不太成功的樣子。到底哪裡出問題了呢?”足利藤政很困惑,家臣團到是被成功的嚇住不敢來見他,可是關東國人眾沒有絲毫過來勸誡的意思,他這個公方總不能一直髮瘋下去。
松永久通說道:“公方殿下做的挺好但還不夠呀!應當寫信聯絡關東各國領主一起對抗吉良家,攻打古河御所不是件小事,這些關東國人眾如果連這點道理都不能領會也不可能在這亂世之中生存下來的吧!”
“說的有理,餘這就去寫信……寫信向他們求援!”足利藤政剛要起身就被叫住,松永久通對這個笨蛋公方的智商已經完全不抱任何希望。但是他這麼發幾天瘋再去求援能叫來關東國人眾才有鬼,人家想來不是早就過來了,何必等你裝瘋賣傻了再過來。
古河御所現在的情況是連個主政的重臣都沒有,松永久通就是個扯虎皮做大旗的狗腿子,目前看來這面虎皮似乎有扯不動威風的傾向,主要是足利藤政這個廢柴家督不給力,拉攏不住譜代家臣也哄不住關東國人眾,好短短的反吉良聯盟被他弄成一個四不像,最終不得不虎頭蛇尾的結束。
松永久通在心裡也十分著急,苦口婆心的勸說著足利藤政:“公方殿下這麼著急去寫信求援應當是得不到回應的。以古河御所的情況實在難說能請來多少救兵,而吉良軍又是這麼強大讓北條家都抵擋不住。在下以為關東國人領主們一定會仔細考慮舉兵之後所蘊含的種種風險吧!”
“那餘該怎麼辦?眼睜睜看著吉良義時打上門來嗎?”足利藤政嚇的臉色蒼白,回想起十幾年前那場充滿痛苦的古河之變,古河御所隨時可能遭遇兵火襲擊的危機讓他忍不住瑟瑟發抖,那是他童年揮之不去的陰影。
十二年前,自己的父親足利晴氏驟然死去,長兄足利藤氏在舅舅海�鍇韁�男��律彼辣碧醴蛉撕土硪桓魴殖っ非Т�跬瑁�幼瘧碧跫掖蚪�藕佑��彼佬殖ぷ憷�偈希�焉星夷曖椎淖憷�僬��プ。��幸歡問奔淥��悅�家�2蛔。�揮謀趙謐謨⑺呂鋝患�烊鍘�
那段時間他見不到外人,年僅八歲的足利藤政完全不知道該怎麼生存,每天都被限制一個不大的房間裡自己獨居,門外日夜不停的都有北條家的武士把守大門,吃穿用度都由兩個老人家侍奉著,年幼的足利藤政每晚瑟縮在角落裡獨自做惡夢,這個過程持續很長一段時間。
後來不知道什麼原因他的生活,北條氏康把他放出來安排做古河公方,從此他的生活似乎陡然轉換一個方向,從一個待死的罪囚變成至高無上的古河公方,不但迎娶北條家的女兒作正室夫人,還獲得許多關東國人眾的鼎力支援,為此他也曾一度欣喜過癲狂過並做出許多瘋狂的事情。
他知道自己的一切是北條家給予的,所以自從他登位做古河公方以來就不遺餘力的支援北條家的擴張,關東國人眾幾次試圖組織反北條聯盟都在從中作梗裡夭折,或許他沒有能力倡導關東國人眾鬧出大事,但是破壞一件原本很有希望成功的同盟還是很容易的,這就是所謂的成事不足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