嘔吐得昏天暗地的方婷,心中只有一個念頭——不能讓丁孝蟹再觸碰自己!此刻被他緊緊擁入懷中,只令她感到愈發痛苦難耐。
儘管身體虛弱無力,但方婷還是努力地動了動手腳,試圖從丁孝蟹的懷抱中掙脫出來。然而,無論她如何努力,那雙強有力的大手如同鐵鉗一般牢牢鎖住了她,令她無法動彈分毫。
坐在汽車後座的丁孝蟹感覺到方婷在自己懷中不停地扭動著身體,心中不禁一緊:難道她的病情又加重了?想到這裡,丁孝蟹的額頭瞬間佈滿了細密的汗珠。
他深吸一口氣,努力讓自己冷靜下來,然後輕輕地調整了一下抱著方婷的姿勢,試圖讓她能更舒服些,但抱著方婷的手反倒是更加用力,彷彿生怕失去她一般。
此刻的丁孝蟹心急如焚,看著懷裡面色蒼白的方婷一邊安慰一邊自責,
“婷婷,這樣行不行?是不是舒服一點?”
“婷婷你是不是肚子疼?”
“婷婷你再忍一忍,我們馬上就到醫院!”
“對不起婷婷,我應該下飛機就帶你去醫院檢查一下的。”
“都怪我,忘了你上飛機前就開始不舒服了。”
方婷看著眼前男人緊張的表情,便知道此時想要讓他鬆開手幾乎是一件不可能完成的事情。無奈之下,她只能瞪了丁孝蟹一眼,然後側過頭閉上雙眼——儘管心中不悅,她還是決定暫時妥協。
“阿權!還要多久才能到醫院?”丁孝蟹焦急的衝著開車的阿權問道。
“馬上就到,孝哥!”阿權的聲音裡也有一絲慌張,但依然能把汽車開的又快又穩。
阿權不愧是丁孝蟹在忠青社裡最器重的手下之一。兩個多月前他被丁孝蟹從香港派到多倫多做別墅的監工,精明強幹的他不但提前按照丁孝蟹的意思完成了別墅裝修的工作,還在休息時間把這個小鎮的角角落落都開車轉了個遍,醫院、藥店、商場、警局各種公眾場所的地址路線他都爛熟於心。
阿權沒想到這位阿嫂剛到加拿大身體就出現這麼嚴重的問題,他更沒見過孝哥如此驚慌失措,但他對這種突發狀況早有準備,也很清楚丁孝蟹的需要是什麼。
不到十分鐘的車程眨眼便至,阿權駕駛著車輛穩穩地停在了一家華裔開辦的診所前。車剛停下,丁孝蟹便迫不及待地推開車門,抱著方婷衝向了診所。
“醫生!”,“醫生!”丁孝蟹抱著方婷闖進入診所後,就開始大聲呼喊醫生,聲音中充滿了焦急與惶恐。
護士前臺見狀紛紛趕來,迅速將兩個人帶進醫生診室。
醫生未見病人就聽見家屬大聲呼救,以為病情緊急,忙起身來到檢查床旁邊,戴好聽診器,做好了搶救的準備。
丁孝蟹小心地把方婷放在診室的檢查床上,自己則緊張地站在一旁,雙手叉腰,大口地喘著粗氣,不時抬手抹抹臉上的汗珠,此時他的臉色也因為緊張而顯得有些蒼白。
丁孝蟹雖然緊張到手足無措但是他的目光始終沒有離開過病床上的方婷,看著醫生為方婷仔細地檢查身體,同時結結巴巴地用英語向醫生講述著方婷的病情:
“大概十幾個小時之前,她就開始覺得不舒服,然後就一直噁心、嘔吐。到現在為止,已經吐了三四次了!而且每次都比上一次更嚴重!”
說到這裡,丁孝蟹稍稍停頓了一下,他吞了吞口水,似乎在努力剋制著內心的慌張:“剛剛她還用手按著肚子,好像肚子很疼,醫生,她病情是不是很嚴重?”丁孝蟹的聲音有些發顫,充滿了憂慮和不安。
醫生微微皺起眉頭,全神貫注地聆聽著丁孝蟹的敘述,手中握著聽診器,小心翼翼地放在方婷的胸口和腹部聽了又聽,過了一會又伸手在方婷肚子上按了按,一邊按一邊用廣府白話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