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你——的——未——婚——夫”丁孝蟹繼續鄭重其事地向方婷介紹自己,
可是方婷聽完後竟是一臉迷茫的看著他,隨後還輕輕地搖了搖頭,不知道是沒聽懂他的話還是不喜歡這個身份,
看到方婷這個反應丁孝蟹臉上的笑容僵了一下,心中泛起一絲失落,但是他很快又恢復了剛剛的笑容,將方婷的手輕輕放回原處,換了個話題說道:“婷啊,以後我每天晚飯都來陪你吃飯聊天好嗎?”
方婷盯著丁孝蟹的眼睛,似乎是思考了一會,才點了點頭,同意了這個建議。
“那今天這頓飯我來餵你吃,好不好?”丁孝蟹說著就一手端起了餐盤上的小碗,一手拿起了裡面的匙羹。
方婷看著丁孝蟹的嘴巴,張了張嘴忽然吃力地吐出了一個字:“好!”
丁孝蟹聽後抬頭對著方婷微微一笑,誇讚道:“婷婷好厲害,又學會了一個字!”方婷聽到他的誇獎竟然有些不好意思的低下了頭。
“那我們開始吃飯好嗎?”丁孝蟹邊說邊用匙羹在小碗裡攪動了一會,然後把匙羹舉到嘴邊仔細地吹了吹,才小心地送到了方婷的嘴邊。方婷看著丁孝蟹遞過來的匙羹還是有些遲疑,皺著眉有些疑惑地看著丁孝蟹,並不張開嘴,丁孝蟹也不急,只是用盈滿愛意的目光注視著她,直到方婷慢慢張開嘴巴吃下飯。
丁孝蟹餵飯時很細心,動作也很熟練,方婷每吃一口飯,丁孝蟹就會對著方婷鼓勵地笑笑,那笑容讓方婷感到很開心,於是很配合地吃完了那頓飯,吃的東西比英嫂喂她時還要多一些。
吃完飯後丁孝蟹又陪在方婷身邊,一字一句地教她學了一會說話,因為方婷要在九點關燈休息,丁孝蟹一直在方婷的房間呆到晚上八點多,才戀戀不捨地離開了方婷的房間。當他站在門邊對著坐在床上的方婷說再見時,他看見方婷的眼神裡竟有一絲不捨,於是丁孝蟹對著方婷哄道:“婷婷,明天我再來陪你好不好?”方婷聽後竟對著丁孝蟹用力地點了點頭。
那天夜裡丁孝蟹躺在自己的房間裡,想起甦醒後的方婷還會對他笑,丁孝蟹簡直興奮地睡不著覺,他真的沒有想到老天竟會如此厚待他,不但讓方婷從昏迷中清醒過來,還讓她忘記過去的一切,讓他與方婷可以從頭開始再愛一次,更難得的是再次與方婷見面,方婷不但沒有討厭他排斥他,甚至他覺得方婷需要他。回想離開方婷房間時她對他那不捨地眼神,丁孝蟹的心裡就像那天方婷同意他去油麻地約會一般開心,他盼望天光快些放亮,他就能早點再見到方婷。
丁孝蟹半夜裡就打電話給阿程,推掉了第二天整整一天的工作安排,他要去陪方婷。
那晚方婷也睡得比平時晚,她一直在想那個叫“阿孝”的男人是誰,為什麼他會用那樣的眼神看她,為什麼自己不再怕他也不討厭他,反倒是自己被這男人身上的某種說不清的東西所吸引;這個男人應該不是醫生,這裡的人都恭敬地稱呼他大少爺,他難道是這裡的男主人?他說自己是他的“未婚妻”,這是什麼意思?這裡是他的家還是自己從前的家?她努力在腦子裡尋找著答案,但是越想越頭痛,只覺得腦子裡混沌一片,最後昏昏沉沉地睡著了。
陪方婷,主要就是陪在方婷身邊看她做康復訓練,丁孝蟹這才發現楊醫生對他說過的那些關於方婷康復的事原來都是真的,甚至比他想象中還要痛苦。
方婷墜樓後除了頭部受傷,四肢脊柱也都有不同程度的骨折,雖然丁利蟹為她找到了香港的頂級骨科醫生,當時的手術也很成功,但因為隨後長達一年多時間的昏迷,方婷錯過了最佳的康復時間,即便在方婷昏迷時也有做過被動訓練,但鍛鍊強度遠遠不夠。現在方婷的關節僵硬和肌肉萎縮問題都非常嚴重,要想四肢恢復正常活動,她只能付出更多的努力,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