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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豈有此禮!”慕容啟低低的喝道。
真是我把堂堂太子當猴耍了。想擄便擄,想送回來便送回來……
想想,還真是這麼回事。
他緊緊的握著那個紙條,由於太過用力,手上的青筋都已經隱隱現出。
什麼暗館,什麼柳氏,忤逆我的人,早晚都要死!
當然,他也氣喬越,也討厭慕容風,但這倆人目標太大,還得來日方長。便不作為他初步剷除的物件。
他又洗了一個澡,然後穿上了前幾日還在欣喜之中準備出來的大紅喜袍。
草草的備了一點禮,當然,也就是做做樣子。然後他便帶了一小搓人馬,塞上了幾個吹鼓手,晃晃悠悠的朝著隨園走了去。
雪很大,不一會兒就落了一地,也撒了他一身。
他有些煩燥,像那些小動物般,隨便的抖了抖。
隨園不遠,半盞茶的功夫,也就到了。
門口已經站了一排他事先就安排好的丫鬟婆子什麼的,也就是為了烘托烘托氣氛。雲清啥也沒有,怎麼也得多找幾個人給她撐撐門面。
他還是對雲清挺上心的。
呱燥的樂聲中。一個頂著大紅蓋頭,身著一身大紅嫁袍的新娘,有那敞開的門洞中,由遠及近的顯現了。
白皚皚的冰雪之中。那一身紅,是如此的耀眼。她那凹凸有致的身段,是如此的婀娜妖嬈。人未近,慕容啟似是已經聞到了她身上慣常帶著的蘭花香了。
他忽然想起了那句“惟幽蘭之芳草。稟天地之純情”的詩句,緊跟著,他的心也不受控制的撲通通跳了起來。
她越行越近,他越笑越濃。
這便是我的情障吧。慕容啟暗自舒了一口氣。不管她變成了什麼樣,是雲清,還是小魚兒,可能我都無法真正的把她放下。
飛身下馬。
慕容啟提起大步走到了雲清近前。
隔著蓋頭,他看不到她的臉。只看到了一個嬌秀的身姿,舉手投足都是一副乖巧的模樣。
他的心開始融化。漸漸的。就化成了一旺春水。他不禁又心生愛憐。抬起手,隔著蓋頭,撫上了她的眉眼。
旁人遞過來繡帶。示意新郎要用這根帶子牽著新娘。慕容啟只瞟了一眼,未動。而是徑直從寬大的袖袍中捉起了雲清的手。
有點涼。
“冷嗎?”
雲清一顫。他也這麼問。
“你受驚了。”慕容啟的聲音有些沙啞,但語氣一如既往的溫柔。
他溫熱的氣息撲在了雲清的臉上,令她的心頭說不出的湧出了一股酸澀。
亦步亦趨的,雲清跟著慕容啟,被他引到了花轎之上。
又是一陣吹吹打打,昏昏沉沉的,雲清在一片熱鬧聲中,被引到了後院,她的新房。
沒有拜天地,也沒有拜雙親,這些禮節,那是給正妻的用的。堂堂太子,能夠親自上門迎娶一個妾,已是給了她天大的面子。
不過這個時候,雲清的心思已經全然不在這上頭了。
她只是感覺好累,好睏,很想倒頭睡上一覺。
人聲漸去,屋內很快就恢復了寂靜。雲清在床上挺身坐了一會兒,不知不覺中,她頭一歪,身子一偏,竟然戴著蓋頭,就那麼倒在床上睡著了。
太子娶親,別管是正妻還是納妾,既是擺了門面,就會有一大堆人前來相賀。
慕容啟困了,也很累。但為了保持他的溫良形象,他還是努力的堅持著,和眾人推杯換盞了一會兒。
其間,他也來過雲清的新房。
本以為會看到她羞答答的坐在床上等著自己,可沒想到,看到的竟然會是一個好夢正憨的睡美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