個農民工,身上四五個袋子,都有點超負荷。
“要不,給我一個吧?”
“不用了,路沒有多遠,我一個人可以。”無語,兩個人就那麼一路平行而走,他是不是也和我一樣,都在想著對方在想什麼啊?
到汽車站,買票,送我上車,按部就班,好像順理成章,可為什麼我心裡就是感覺憋的慌,直到汽車發動,準備離開:“路上注意安全,到家給我打個電話。”
“嗯,你回去的路上也注意點。”汽車離開了,這是這一年,我和臭魚說的最後一句話嗎?會不會就這樣再也沒有聯絡了。
車剛開沒多久,我就胡思亂想了好多事,不能,這不能是我們最後一句話,我不甘心,我該怎麼辦,沒有臭魚和我鬥嘴,我沒有辦法想象那是什麼樣的場景。幾乎都沒有思考好該說什麼話,就撥通了手機。
“喂,怎麼了嗎?”那焦急的聲音是臭魚的,是我最熟悉的。“說話啊,到底怎麼了?”
“偶,沒事,那個……我就是想和你說,你還記的內城區的古樓嗎,正月十五晚上,那裡會有好多花燈,我在鼓樓最大的紅花燈下等你,晚上七點,記得一定要來,否則我就不理你了。”後面幾乎不帶喘氣的說完所有的話,直接掛掉手機,我是在心虛什麼嗎?
‘好,一言為定。’自言自語,可嘴角彎起的那一抹笑,是自信和確定吧。停留片刻後,小魚便轉身離開了汽車站。
匆忙的人流量中,美美的目光在大廳內掃射了好幾個來回,也沒找件父親,再次確定沒有父親後,美美毅然決然的撥通了電話。
“爸,你什麼意思啊,我離開這麼多天,你都不想我,連通電話也沒有,我現在回來了,你還敢不來接我,你到底想不想要我這個……。”眼前突然變黑,能感覺到身後近在咫尺的身體,耳邊也傳來呼著熱氣的聲音。
“猜猜我是誰?”孃親啊,我不會剛回城就遇到採花大盜了吧,可這賊光天化日,朗朗乾坤的,就實施作案,賊膽也太大了吧!不對,剛才的聲音……。
“這麼快就把我忘了,衛美你這忘恩負義的傢伙。”使勁掰開那雙手,轉身就對那高大的身影吼道:“錢串子,你個渾蛋,你知不知道剛才我以為我剛回城就被綁架了。”
“我好心來接你,你就這態度啊?”
“什麼態度啊,你嚇我,我這態度就不錯了。”
“好好好,這麼久不見,你不痛哭流涕,脾氣還見漲了。對了,剛剛又瞎叫什麼,叫哥。”說著,手直接在我腦袋上一按,就給這小子鞠兩個九十度的躬。
錢鈊,小名錢串子,以前是美美的鄰居,家裡開超市,父親兼職炒股,母親專心當老闆娘。四年前突然發家,全家搬到豪宅區,三年前被保送留學。從美美上小學開始,更準確的說是學前班,就是美美學習的榜樣,父母嘴裡別人家的小孩。他就好像成功的案例,一路重新整理大人的世界觀。當然這不能辜負他家的姓氏,父母都鑽錢眼裡了,孩子當然不能落後,成績第一自不用說,十四歲就在競技遊戲中奪得第一名,上萬的獎金是必須的。兩年的時間就自己開發了一款遊戲軟體。併成為遊戲公司的特邀外著。人家這二十年的光輝人生,一本書可能都敘述不完。當然還有一點,他也是美美從小崇拜的物件。美美覺得人生的前十八年沒有談戀愛,都是因為身邊有一個太優秀的錢串子,別的男孩都入不了她的眼。可美美又從不敢奢望會得到他的愛,所以兩人的關係就一直好像是兄妹,畢竟四歲的差距,在美美的心裡,在她之前會有多少優秀的女孩子願意為錢鈊獻身,怎麼會輪到她這個小破孩。
美美這小腦袋,鬥嘴打鬧了半天,才想起正事。“你為什麼會在這裡?就算是從美國回來不應該是在飛機場嗎?”
“我是專門來接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