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在二樓取了工具就找吳昊去了。
這已經是他們第三次一起來了。
“兒子,你看,我帶誰來了。”見到吳昊,吳焱開心地說。
“爸爸好。”吳昊衝吳焱笑笑,又轉向蕭甜悠,有些害羞地說:“甜甜好。”
兒子的一聲爸爸,險些讓吳焱落下淚來。
多叫幾聲吧,兒子!
三個人一起幹活,吳昊一般不說話,但當蕭甜悠對他說話時,他都會轉過頭開心地看著她。
今天的吳昊,在看見甜悠額頭上的細細汗珠時,關心地說:“你累了吧?”
吳焱像是不相信自己的耳朵般看向兒子。
吳昊又說了一句:“你休息一下吧!”
他居然能說出關心別人的話來了!吳焱的鼻子酸了幾酸,終於忍不住落下淚來。
他連忙揮起鋤頭鋤地,以掩飾自己的激動。而腦海中,往事卻幕幕浮現。
自從兒子發病後,他仔細地看過兒子的日記。
兒子由於先天的原因,智商不高,而且與人交往有些困難。
同學們基本都不理他,有些壞學生甚至欺負他。
可是,他的高中同學蕭甜悠卻很照顧他,耐心地和他交流,把他當朋友。
放學後,他們經常一起走路回家。
他這個當爸爸的,經常去馬路上接兒子,每次碰到,蕭甜悠都親切都和他打招呼。
她就是兒子心中的一縷陽光,唯一的一縷!
為了不讓她看輕,兒子努力學習,終於順利畢業。
兒子喜歡這縷陽光,也錯誤地將蕭甜悠的關心當作了喜歡。
高考後,兒子拿著好不容易得到的畢業證,鼓起最大的勇氣,向蕭甜悠表白。
可是,蕭甜悠斷然地拒絕了他,而且說了些絕情的話。
心中唯一的一縷陽光沒了,兒子的世界頓時變得一片黑暗。他發病了,從此不再理人,不再說一句話。
兒子生病後,同學們都來看過他,連平時欺負過他的同學都來看他,向他道歉。
可唯獨,蕭甜悠一次也沒出現過。
他是恨蕭甜悠的!
所以當她以高中生的身份來西山公司報名,別人都不讓她參加考試時,是他,堅持要給她機會。
好不容易再見到她,他怎麼能輕易放她走呢?
所以當那晚他約她去吃飯時,他往她的酒裡下了藥,而她渾然不知。
當他準備帶走她時,陽休之卻插了一手,先他一步帶走了她。
後來,他準備再找機會下手。
可是,她卻來找他了,說要來看兒子。
她才來了兩次,兒子就開口叫爸爸和甜甜了。
今天她來第三次,兒子就說出了關心人的話。
吳焱不停地挖著地,大顆大顆的汗滴進土裡。兒子的變化讓他開心,可當時對蕭甜悠的下手又讓他無地自容。
“謝謝你的關心!吳昊。”蕭甜悠還在和吳昊交流,“那你累不累?”
吳昊搖了搖頭,又揮起了鋤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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陽休之回到前臺時,剛好換了個接待員。
也好,這問起來就方便多了。
“請問你們這山莊裡都住了些什麼人?”陽休之直接問。
“我們這收治一些精神疾病犯者。”接待員說。
“哦,是這樣。”陽休之停了一會又問:“那我剛才看見吳焱和蕭甜悠也來了這?他們也有病嗎?”
“吳焱是病人吳昊的爸爸,蕭甜悠是吳昊的同學,他們是來看他,幫助治療的。”接待員說。
原來是這樣。
可是,當初吳焱為什麼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