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裡的風顯得尤其的寒冷,蕭雲升卻似乎根本感受不到涼意,他總是習慣了一動不動的眺望,遠處山林之中也不知藏著什麼兇悍的妖獸,不時有駭人的吼叫聲傳來,不過這一切對蕭雲升來說,他內心統統都興不起半分波瀾。
就這麼過了幾天,這一天蕭雲升心中的那股沉重終於是被他強自平息了,他忽然對著遠處大嘯了一聲,也算是將內心的那股積鬱一掃而空了。
是啊,現在再這般掛念著阿姐又能如何呢,他可有足夠的能力改變著一切嗎?
既然沒有,現在不正應該是不顧一切提升著修為嗎,怎能再這般頹廢。
現在最為要緊的,便是先凝練出金虹之脈來。若是連金虹之脈都沒有,他去幫著安若容,為了族人去爭奪那空清池,說起來簡直就是可笑了。
他本就不是一個沉悶之人,一旦想通了這點,心中頓時豁然開朗。
不過他心驚豁然了是一回事,有人卻為此事氣憤不已,身後響起一個責問的聲音:“安桐,你瘋了嗎?那邊山澗中群居著很厲害的赤魂妖獸的,若是將他們引來了,難道你能擋住嗎?”
蕭雲升回轉頭來,眼前站著的乃是一個紅衣勁裝的女子,這女子面容姣好,相貌成熟,她在後面觀察蕭雲升很久了,這時顯得十分的氣憤。
蕭雲升微微眯起了眼睛,這些天他儘管過的恍惚,不過對周圍幾個主要的人倒也有隱隱的印象,先前將他領來的那個中年男子便是他現在名義上的師父了,叫做安泰河。
元陽峰上一共有二十六支分院,他師父安泰河便是這二十六支分院中最弱的一院,東山院的院主了,眼前的這個紅衣勁裝的女子乃是東山院中實力最高的弟子,叫做安音華,平日裡大姐都以“大師
姐”相稱,為人對東山院十分負責任。
安音華見蕭雲升這般不說話的模樣,更是恨鐵不成鋼,說道:“你怎麼不說話了,剛才大喊大叫的勁頭去哪裡了,哼,真不知道你還有什麼不滿足的,沒錯,我們東山院的確為大家鄙夷輕視著,可是我們出身卑微,區區旁支子弟能夠被選入到九峰之中來,便已是天大的榮幸了,比之分散在各路城邦小鎮的子弟已不知好上多少,你可知外面有多少人在羨慕著你呢。安桐,這兩天我已經讓你這般沉鬱了,今天你必須給我振作起來!”
這時一個十三四歲的少年從那一邊奔過來,看了安音華一眼,有些虛弱的說道:“姐姐,不要說安桐了,這幾天我看他的樣子很傷心呢,應該是有什麼傷心事吧,你這樣說,會讓他更加傷心的……”孩童又鼓勵的看了蕭雲升一眼。
蕭雲升對這少年印象最是深刻,似乎是叫做安文棟,乃是安音華的親弟弟,都是東山院的人。這兩天他一直佇立此地,安文棟似乎一直是在不遠處好奇的注視著他。
說也奇怪,在看到安文棟的第一眼,他便感到一股十分親切的感覺,這兩天心情鬱結,也沒多加註意,現在這麼仔細一看,他心中那股親切的感覺倒是更深了,這是一種很奇妙的感覺,隱隱之間,竟似乎是在域外空間中那般的感受。
他馬上甩了甩頭,暗道:“怎麼可能,他明明是安氏的人。”
安音華哼了一聲,說道:“我們都是旁支出身,身份低賤,有什麼資格多愁善感的,有這功夫,還不如多加修煉,安桐,你要多想著為我們東山院爭一口氣!你看中寒院的大師兄那麼早就能凝練金虹之脈,你自然比不上大師兄那麼厲害,可你至少也要有這個志向吧。”
她提起“凝練金虹之脈”的事情顯得很是激動,沒好氣的看了蕭雲升一眼,又說道:?:“還真不是一家人不進一家門,安桐,你就和你其他師兄一樣,全部都是沒有志氣的東西,你們遲早有天要把我給氣死。”
安文棟拉了拉安音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