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在發燒,自己卻沒有感覺。每次他受傷時總會發燒,他注意到在發燒之後傷口癒合得比較迅速。這次的傷口很乾淨,過了兩天,他就不會感到任何抽痛了。
爐火映照在他的裸肩和背上。他的蘇格蘭呢圍在腰上,除此之外他是全身赤裸的。他表情陰鬱,視而不見地注視著房間。該死的姓何的!他要消滅整個氏族,將他們趕出高地,這才算是為亞塔報了仇。這個時機很快就會來臨,只等冬天的冰雪離開山峰。
他閉上眼睛,內心因孤寂而痛楚。終其一生他都必須向世界隱藏起自己的一部分。他和羅勃的關係總是需要隱藏起來,就算是在羅勃當上國王之前也一樣。加入聖殿武士後,他又必須否認自己的天性,儘管每夜他的手臂和腰部都因需要而痛楚。現在他可以釋放自己的慾望,但是他必須隱藏起身為聖殿武士的時期,雖然那是將他塑造成現在這個人的八年歲月。就算羅勃知道那些事,他仍得對羅勃隱瞞身為守護者的真正身分,詛咒主宰他生命的誓言。只有對她他不需要隱藏任何事。不論她是誰,他察覺到她比任何人都要了解他,連在他睡夢中都能進入他的腦海。當夜深人靜他將她擁入懷中時,她完全瞭解他是怎麼樣的一個人,但仍攀住他,將自己呈獻給他。奈爾深吸口氣,慾望來勢洶洶。他要她,但不是在夢中。他要她真實溫暖地在他的雙手之中,當他進入她時,他要她的甜美氣息充滿他的鼻孔。他的渴望是如此真實,幾乎能夠感受到她。他握起拳頭,試圖捕捉她絲般肌膚的感觸。
發燒、麥酒和渴望結合在一起,突然間她就在那裡,雙手輕輕滑過他的棵肩。當她碰觸他傷口上的布墊時,他感到她的關切,但他要的不是她的關懷,他猛然抓住她,將她放在膝上,脫掉她身上些許的布料。他看不清楚她的臉孔,但是她就在這裡,這是最重要的事。他一手放在她冰涼的腹部上,用他的碰觸溫暖她,感覺她在深吸口氣時肌肉的緊縮。她細緻的乳尖正如他預料地綻放,她會回應他最輕微的碰觸。他知道如果他將手指伸入她的腿間,他會發現隱藏的開口已經溼潤地等待著他。
但他抬起手撫摸她的胸部,捧起來用拇指揉搓她的乳尖,然後低下頭將緊繃的蓓蕾含在嘴裡輕輕吸吮,她在他懷中顫抖,試圖更靠向他。她的胸部尖挺渾圓,如此細緻敏感,他知道不能像對待有些女人一樣粗魯。她比他所認識的任何女人都要來得精緻、脆弱而強壯,肌膚像絲般透明。
他等不及了,他是如此需要她。他迅速地將她放在長凳上,將蘇格蘭呢推到一邊,跨坐在長凳上,移至她張開的雙腿之間。他看著自己進入她,他厚重的陰莖對在壓力之下伸展的柔嫩肌膚而言是太過粗大,但是她接納了他,弓起背發出愉悅的叫聲。他咬著牙讓她裹住,俯下身軀緩長深入地衝刺著,體內的熱度和酒精燃燒著他,但他是如此需要她,停不下來。她的雙臂圈住他的脖子,他感到她的熱情足以與他匹敵,她的需求和他的一樣強烈,接納他的每一層面,他知道自己不再寂寞了——
但他是獨自一人。
他睜開雙眼,夢境便粉碎了,他坐在那裡,沉重地喘著氣,無聲地詛咒她。她真該死這樣嘲弄他,用短暫的出現逗弄他,然後在他最需要的時候消失。孤寂湧向他,他彎著腰低垂著頭,閉上眼睛試圖再捕捉她的存在,但是她已經消失了,就像她不曾存在過。
「你到底在哪裡,女孩?」他喃喃地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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莉思猛然從床上驚醒,伸手去抓手槍。有人在旁邊對她說話,聲音幾乎就在耳邊。她背靠著牆站立,雙手抓緊槍,從一邊掃向另一邊尋找目標,但是什麼也沒有。陰暗的房間裡空無一物,只有街燈從窗簾透進來。
她喘著氣倚在牆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