莊宴皺眉,「你的意思是那群被迫消失的人可能在校園之外。」
裴黎點頭,「這只是我的猜測,但我覺得如果這個高校遊戲化的世界是有目的性的,那麼消失這些人也是因為有其的作用,你覺得被淘汰後的人所能產生的作用是什麼呢?」
莊宴垂眸不接話,裴黎繼續說道:「重複利用,對於遊戲來說這群人的作用只是在重複利用。可它為什麼要重複利用?又為什麼要我們不斷升級?我想這個答案等開啟了校園大門或許我們就能清楚了。那個時候才可能是真正的生離死別。」
不得不說裴黎的話雖然嚴肅,但聽上去有些道理也有些讓人放寬心的安定因素,至少現在人少了一個,以後還會再見。
他們的愧疚感就不用那麼重了。
其實聽上去也有些自欺欺人,畢竟誰也沒有真正證實過消失的人去哪了。
周:「開始選吧,越是磨蹭,他們越是心慌。」
喬鬱陽是第一個選的,這一局不限新郎詢問新娘的個數,所以等喬鬱陽一一詢問過每一位新娘之後,他果斷了選擇最裡面的那個號數6號。
也不知喬鬱陽是真運氣好還是他對蘇雲潘的瞭解已經達到入木三分的深入,他選的那個6號的的確確就是蘇雲潘。隨著喬鬱陽的回答正確,莊宴的臉色已經相當難看,他自然是要選自己人的,可剩餘的那三個人都是自己人。
莊宴沉默,把選擇的機會先給了裴黎,裴黎問了一圈,選擇了3號,3號的蓋頭之下是司卓,司卓被選中的那刻喜極而泣,就差抱著裴黎好好的跪謝一番。
最後的抉擇往往是最艱難的。
周望著這僵持的一幕,忍不住笑出了聲,「你啊,想好了嗎?是選誰呢?又或者兩個都不選,這樣就不用左右為難了。」
喬鬱陽跟著得意洋洋,「選了誰都必須要拋棄掉一個人,無論拋棄誰都是選擇的那個人的過錯,所以在心底從這一刻開始負罪吧!」
「負罪感。」周重複道,「這真是一個好名詞呢,玩遊戲本身就是有輸有贏的,如果全是贏那多沒意思啊,所以快選啊,週週真是迫不及待地想看到最終的結果了。」
莊宴捏緊了褲兜裡的拳頭,要不是見對方是遊戲的引導npc,他就想一拳先堵住對方的嘴,那聒噪的嘴實在是令人可恨也令人覺得無望。
「莊宴,不要聽他的,隨意選,無論選到誰我們都會找到他的,相信我。」裴黎握緊了莊宴的手臂,修長的手指緊緊貼在肉臂之上,那力度就彷彿在給對方無聲的安慰。
周:「快選吧,時間要是等久了,週週不介意幫你選了。」
莊宴:「不用,要你選,豈不是兩個都送進了馬路。」
周僵硬一下臉龐,「既然如此,週週給你十秒,十、九、八……」
莊宴不斷地呼吸,他的呼吸急促到幾乎周每數一秒都能來回好幾次的那種,等周數到一,他終於伸出手,閉經了雙眼,猛地朝某個方向一點,等點完心裡的愧疚比之前成倍地翻湧而來。
因為他知道自己選了誰,又知道自己這麼選是建在不公平的基礎上。
但他不後悔,他愧疚,有負罪感,他可以在之後為之付出代價,但現在他不後悔,因為是人便有親疏遠近,而他只不過是一個人普通的人。
選擇結束的那刻,所有新娘的紅蓋頭都被猛地掀起,除掉幾張npc的面龐,剩下的兩張就是眾人所熟悉的羅畢華的臉和柏水的臉。
而莊宴所指的是……
周:「恭喜5號玩家羅畢華成功被認出,所以這局遊戲結束,玩家柏水通關失敗,懲罰被馬路吞噬。」
柏水的臉慘白的幾乎看不出一點血色,當周說完5字的瞬間他的渾身都僵硬住了,雖然他早已料想過這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