摸不著頭腦。端親王府的多羅格格,怎麼會無緣無故一個人來這兒?出於待客之道,雁姬還是命人將新月請到廳上。
當新月進到將軍府的大廳,抬頭就看到了氣度雍容的雁姬,知道她就是努達海的妻子,新月平靜了一下心緒,就盈盈行禮道,“新月給將軍夫人請安。”
“格格快請起,您這樣的大禮折煞奴才了。”雁姬趕緊把她扶起。開玩笑,要是真受了新月的禮,將軍府就會背上尊卑不分的罪名。把新月扶到椅子上,雁姬開口道,“不知格格到將軍府來所為何事?” 新月看著她,用誠懇的語氣說:“我今天帶著一顆充滿感激的心來到這兒,想對威武將軍表達我最最真摯的謝意,感謝他在危難時刻拯救了我。”
雁姬被新月一番聲情並茂的話語弄得很尷尬,只得說:“格格無需掛懷,能夠逢凶化吉是您自個兒的福氣大,努達海不過是盡做奴才的本分罷了。”
“將軍回來了!”門外忽然響起丫鬟的聲音。
努達海被這樣的眼神給震懾住了,竟然想不出該再說些什麼,直到雁姬看著這番奇怪的情形在旁邊咳嗽了一聲,才把努達海的神智召喚回來。
雁姬應了去叫兒女,府裡的丫鬟也都進廳上茶了,待她們都退下,大廳裡暫時只剩下新月和努達海兩人。 新月眼光停駐在他臉上,想到剛才努達海對雁姬的問話,心中泛起一股苦澀,原來努達海早就忘記她了,一切只是她的自作多情。
新月楚楚動人的外表給兄妹倆帶來了極強的視覺震撼。特別是驥遠,他正值年少,驚豔於新月身上那種柔弱又帶著絲絲哀愁的氣質,不由得在心中對這位多羅格格產生了異樣的漣漪。
珞琳也被新月的清麗吸引,儘管雁姬幾次使眼色讓女兒少開口,仍然擋不住珞琳的熱情。 新月看著眼前的一家四口,深刻地感受到這個家庭的幸福和溫暖,也體會到雁姬的風采,努力壓抑心中的那一點點酸楚。新月告訴自己,雖然她愛上了努達海,但是又怎麼能為自己的一己私慾而去破壞眼前的美好呢,她願意和這個家的每一個人成為朋友,只在遠處偷偷看著努達海就心滿意足了。想到這裡,她抬眼望著努達海,眼中盛滿了感動、感傷、和感恩。
努達海收到新月的眼神,忽然有些害怕起來,連忙低頭看向手中的茶碗,像逃避什麼似的避開新月的目光。 新月嚥了口氣,悵然若失,對珞琳說道,“明天是我的生辰,我想請你去參加我的生日宴會,不知珞琳你願不願意?”
珞琳一臉的受寵若驚,帶著不敢相信的語氣問她,“真的?格格您邀請我去?” 新月用力地點點頭,“說了別把我當格格,叫我新月就可以了。我的命是將軍救的,將軍府就是我的恩人,我只想和你做好朋友。”
珞琳覺得高興極了,心裡更喜歡這個沒有架子的格格,立刻滿口答應:“新月,你放心,明天我一定會給你準備禮物的。”
臨走時,努達海送新月到了將軍府門口,新月一句話都沒說,而眼中卻盛載著千言萬語,幽幽地嘆了口氣,徑自坐上馬車走了。望著馬車逐漸走遠,努達海依然站在大門口,剛才新月的那聲嘆息竟令他的心臟沒來由的一抽,自己也不明白何以心緒不寧。
另一頭,寧雅發覺新月失蹤急得團團轉,要是傳到宮裡後果不堪設想。問了看守門房的下人,竟然無人知道新月是何時走出伯爵府的,氣得她將服侍新月的丫鬟全部關進柴房,等找到人再行發落;另外吩咐下去不許聲張,加派了人手去京城各條街道悄悄地尋找。
新月被寧雅這樣一兇,驚慌失措,往後退了退,她惶恐地說了句:“三姐,我沒……沒去哪裡。” “沒去哪裡?你一個女孩兒傢俬自出門,已經是犯了大錯,現在還敢騙我?”寧雅見新月仍不肯說實話,怒氣更甚,“既然你不願說,我也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