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要,剛剛為什麼還要替我……那個……”
北諦笑著將雅兒摟緊,不捨得撒手。
“大夫說過,你每日服藥,內火太重,要時不時地幫你降降火,才剛幫你降下去,體制還虛,我又怎麼能趁人之危?”
雅兒回頭,與他四目相對:“……你幫我降了內火,自己忍得住?”
他調笑著一面故意伸手朝北諦君下腹探去,剛到中途卻被對方截住。
“別動!”
“怎麼了?”某人故意問道。
北諦眼裡是無可奈何,捏住雅公子的手把玩:“不能忍,也要忍,那麼薄的衣服,不用摸,光看著隆起來的衣料就知道了,還問我
人忍不忍得住?你這一動手,倒真叫我忍不住了,等下受罪的,還不是你……”
雅兒這才乖乖地不在戲弄他,卻又不滿道:“最近控制力見長啊,是不是在九房公子地方如魚得水,一點火都沒了?全把內火都灌
給陶豔了?”
說道陶豔,又想起了剛剛他捱了板子的事情,而今晚北諦來杏林苑的一個原因,正是為了晚上這件事,要好好問問雅公子。
“……晚上我本意放過他,可你執意要打,我想知道你如何想?”
雅公子知道北諦君那麼晚了還過來,一定是有事詢問,不期然,果然是因為陶豔!
他抿了抿嘴,賭氣道:“府裡上上下下那麼多人都看到了,今天免了他,日後家法說話,還有什麼公信的,那些下人都不用懼怕了
,府邸遲早烏煙瘴氣!……你那麼疼他,怎麼不救他?”
“呵呵,吃醋了?”北諦又將雅公子的下巴抬起,看他眼裡淡淡的酸味湧現,並沒有反駁,有時候急於反駁會顯得自己更心虛和被
動。
“……我的雅兒要打,就算你想打皇上的屁股,我也得由著你,等你打完了,我再拿著項上人頭去請罪!——何況,只是一個小小
陶豔罷了,打就打了,他以後,也不敢瞎折騰了。”
“油嘴滑舌!”
雅兒這才收了架勢,合上眼睛安靜地靠在北諦君肩頭睡去。
北諦一手拂過床紗,從衣袖裡衝出一股氣,吹滅了床頭的蠟燭,這個寢殿終於安靜下來,唯有那床角里的半截龍頭,竟然透過窗外
射入的月光,閃出寒冷而粼粼的金光。
一下下,刺進了北諦的雙眸中。
北諦將被子拉緊,裹好了雅公子,待那唯一對雅兒僅有的與眾不同的溫柔散盡後,浮現眼簾的,卻是晚上自己出力將劍刺向賊人腰
下的一幕。
看來,想抓住這個輕功極高的賊人,挖出幕後主謀,並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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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廂郎情妾意共纏綿,這廂鬼哭狼嚎難入眠。
陶豔算是被那二十記板子給打慘了,霹靂巴拉下來,屁股開了花,雪白的屁股腫成了山包,那一塊血肉模糊不說,幾乎慘不忍睹。
他趴在床上等涵雪上了藥,腰著枕頭一肚子委屈。屁股疼,腦子也糊塗,連灌了三碗藥水,這回肚子漲的路都走不了。可憐他還不
能那屁股對準床榻,一碰就是嗷嗷大叫。
就這樣趴在床上趴了一晚上,也不敢隨便動彈,到了第二天早晨,陶豔被人弄醒,很不高興地嘟著嘴巴,恍恍惚惚睜開眼睛看了一
眼,一張熟悉而卻叫他恨得牙癢癢的臉,印入了他的眼簾。
——北諦君不知道什麼時候出現在他的房間裡,桌子上還放了一箱藥物。
“醒了?醫生說早上起來要換藥!”
陶豔一個激靈從床上掙扎起來,下意識地拿雙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