碑!”盧鐵昂首說道。
“又胡說了!嘿!奇怪,這西服套在衣模的上面突顯紳士氣派,咋穿在你的身上就儼然像個特工?”黃霏眯笑說著。
“只怪你老公火氣太重!”盧鐵哈哈大笑。
“措詞不當,是俠氣!反正你今晚就穿著西服陪我。”黃霏執拗說道。
“恭敬不如從命。肚子餓了吧?我們這就‘操練’起來,下廚!”盧鐵脫下西服,挽袖說道。
望著盧鐵動作生澀而又極其裝模作樣地翻動著鍋鏟,黃霏不禁“噗哧!”一笑,說道:“同志,火上炒菜比火線突擊難多了吧?不過,功不行,心到就可。”
盧鐵嘻顏說道:“你又在黃鶴樓上看翻船!是的,我也感到握槍的手握鍋鏟就差些。所以說,經驗主義還是要的。就譬如這炒菜,我沒有過多的歷練就手忙腳亂還炒不好。但若論處突制暴戰鬥,這是我的手頭活,我就能駕輕就熟、應付自若。處突制暴的現場,其危情瞬隙萬變,更沒有固定的規律和模式,罪犯是形形色色的,但都極其兇殘和狡猾,況且,現在罪犯的反偵查手段是越來越詭異了,他們為了達到犯罪的目的也時刻在研究我們。因此,要克敵制勝就要全靠平時所積累的臨場經驗,要審時度勢、靈活處置,有時要養草藏蛇,有時則要除茅滅虎,這些都是教材上所沒有的。”
盧鐵三句不離本行,由此及彼,借炒菜論起處突制暴戰鬥。
“這就是理論聯絡實際。”黃霏點頭說道。
“兵行詭道。”盧鐵說道。
“我們還是要個孩子吧?”黃霏突然換了個話題。
盧鐵一愣,說道:“還是晚點吧!”
“你媽常問呢,兩年來我耳朵都被她磨出繭來了!”黃霏噘嘴說道。
“不管她,啥事都操心!”盧鐵顯得有些不耐煩。
“參座,我只得支援你的意見了!”黃霏故意將尾音拖得很長。
“是你約法三章在先的。好了,大功告成,饕餮大餐!我去洗澡,你擺盤筷。人是鐵,飯是鋼,我們好好加點油水,養精蓄銳。”盧鐵颳了黃霏一個小鼻說道。
“好境界!葡萄美酒夜光杯,欲飲琵琶馬上催。醉臥沙場君莫笑,古來征戰幾人回。”盧鐵洗完澡,換上西服,走進飯廳時,黃霏臨時突擊佈置的小環境便鎖住了盧鐵的眼簾:四根紅燭高跳,將廳內襯映出喜慶;一柄大刀懸掛,給四周點綴些武風;佳餚噴發著溫馨,酒杯盛滿著祝福!黃霏端坐在下首露出微微的笑容。此情此景,盧鐵不由吟出了王瀚的《涼州詞》,盧鐵愛吟邊塞詩。
“中意嗎?”黃霏莞爾一笑。
“太中意!”盧鐵取下大刀舞了一個繞花,答道。
“上馬擊胡虜,下馬草軍書。”是盧鐵平生的宿願。這柄大刀是盧鐵偶而晨練的夥伴。
“坐下,我為你舉杯!我。。。。。。。”黃霏頓了頓。
“我不是一個稱職的丈夫,你卻是我心儀的妻子!”盧鐵知道黃霏要說什麼,打斷黃霏的後話說道。
“男主外,女主內。我沒做到。”黃霏負疚地喃喃說道。
“來,我們喝個交杯酒。身體健康!工作順利!”盧鐵掛回大刀,舉起已經盛滿了葡萄酒的雙杯,一杯遞給黃霏響聲說道。
“向軍人致敬!”黃霏站起眨眼說道。
盧鐵依摟著黃霏一飲而盡。
燭光在歡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