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彌陀佛!”
惠行大師面帶微笑,滿臉慈悲,說:“傅盟主,英雄盟行事,豈可不查清楚再做判斷?”
“高門主之死,貧僧也有聽聞,是何內情,何妨容這位陳施主分說一二?”
“況且,即便高門主死於陳施主之手,焉知不是公平對決?”
傅青雷臉色難看幾分,道:“惠行大師,此事和你並無干係,我英雄盟的訊息渠道比大師要準確一些,這等事情自是不會冤枉了這陳天驕!”
他打定主意將髒水潑在陳帆身上,咬死陳帆是用熱武器殺死的高洪昌。
很多有訊息渠道的人,未必不會懷疑,但那又如何?
英雄盟橫踞北方超三十載,勢力龐大,真有幾人敢得罪英雄盟?
何況,在場的武道勢力以及武道宗師中,屬於英雄盟的居多。
“這等事情,陳天驕必然會狡辯,不如將其拿下訊問再說!”
傅青雷又說道。
“此子兇頑,行事肆無忌憚,已是邪魔行徑,是武道界的禍害,趁早除之方能使武道界安寧!”
一道聲音響起,赫然是左天策。
在這樣的場合,左天策作為年輕一輩本沒什麼說話的餘地,但他是英雄盟少盟主,此時開口卻是代表了左離舟的態度。
左離舟仍然端坐,並未出聲制止。
他不開口表態,自是要留下一些餘地,看一看情況。
陳帆是英雄盟的大敵不假,但英雄盟為武道界同盟,表面上那一套還是要有所講究的。
由左天策開口,左離舟接下來說話就還留有轉寰餘地。
他也要趁此機會,看看眾人的立場與姿態。
這次英雄會,他還真不是針對陳帆。
不過,傅青雷恨陳帆極深,加上煙雨門發難,若是就此挾大勢誅殺陳帆於此地,他自是沒有理由阻止。
左天策繼續說道:“這陳天驕,數月前在杭江殺了公孫家公孫政,滅西嶺徐家百餘口人,無人能制!”
“除此之外,他三年前還橫行京城,滅劉家等七大豪門。此乃世俗中事,和武道界雖是無關,但兇殘狠毒可見一斑!”
“至於六合門高門主之事,則是在數日之前,他於虞州與當地幫會起了衝突,殺上鷂子山,和人勾結埋藏炸藥,借與高門主決鬥之機,趁機炸死了高門主以及六合門一眾精英弟子。“
“凡此種種,無不兇殘至極!”
左天策冷冷道:“對了,還有一事。半個月前,在明湖山莊,當時尚家大小姐也在,陳天驕一言不合,殺長白門兩位長老,三位弟子!”
眾人恍然,才明白傅青雷為何會出手針對陳帆了。
一道道目光移向尚無雙。
尚無雙臉色一急,就要分說,被尚如龍按住了肩,示意她不要說話。
“此等無法無天,喪心病狂之事,何須再問,殺之即可!”
左天策說道:“惠行大師,你佛法精深,慈悲為懷,此等惡徒,卻是已配不上您的慈悲!”
惠行大師看一眼陳帆,說道:“阿彌陀佛,凡事必有因果,便是邪魔外道,亦不可不教而誅,且聽聽陳施主怎麼說!”
左天策還要再說,又一道聲音響起,“惠行大師說的不錯,佛家講因果,我玄門也講緣法。”
“武林紛爭,自古有之,若不問緣由便定人之罪,那不過是徒增恩怨。”
眾人轉頭看去,開口的卻是那個道人。
道人手持古劍,氣質出塵,朗聲說道:“武當沖虛子,見過諸位同道!”
很多人神色變得微妙起來。
左天策和傅青雷神色一沉。
雁絲語目光閃動,哼道:“武當少